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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況不同啊,老三,不要太死腦筋。”
“哼,我就是不甘心。”
“別嘔氣,這麼著,老哥哥我負責給你找一個標緻的清倌兒如何?走吧,走吧!”四人四騎不一會又走得不見影蹤。
秦快緩緩走出暗處,也不多作停留,朝前趕路,心中暗道那位美姑娘居然跟自己同路。
這一,秦快已到了皖境一處大鎮“六安”離“龍鳳閣”不遠矣,此地自然也在樓文龍掌握之下,秦快形單影隻,自問沒惹眼之處,很閒適的走進家飯莊用午膳。
不料店夥計在招待他時道:“公子打從外地來?”秦快身無長物,不像個出外人,問道:“小生不似本地人麼?”店小二又打量秦快一眼,道:“公子令人瞧不出是那裡人,不過,小的見過公子。”秦快嚇了一跳,詫異道:“不知咱們何時何地相過?”店夥計不好意思的笑笑,道:“小的那有這種福氣和公子結
,公子在取笑人了。”
“小生窮人一個,談得上什麼結須有輻氣。”秦快自嘲一番,又道:“對了,小二兄,說說你在那兒見過俺?”秦快說得順口“俺”字又溜出口,店夥計也奇怪,匆匆至至掌櫃處取來一幅畫軸,展開讓秦快看,原來是一幅秦快的肖像,繪得十分相像,只是神韻有些出入,秦快心知“懶氣”是難以浮於紙上,縱然差了一點,任誰瞧見,都不會指錯人,想賴亦賴不掉。
秦快不表示意見,只問道:“這畫是從何處得來的?能否明示?”店夥計面上一片豔羨表情,道:“公子難道不認得這裡的大戶包國富包大爺的大小姐包楚萱?她可是有名的大美人。”秦快愈聽愈莫名其妙,道:“就是她送來這幅畫?為什麼?”
“公子不知道為什麼?”
“素未謀面,名字亦耳生,如何知曉?”
“耳生?”店夥計不滿又不屑的道:“包楚萱小姐芳名遠播,誰個不知?那個不曉?”
“小生閉門苦讀遂不知情,小二兄是否知道包小姐尋小生何事?為何有小生的畫像?”店夥計“哦”了一聲,原諒秦快的無知,搔著腦瓜子:“我也不知情,前些子,包府總管親自送來這幅畫,說是包老爺和大小姐要尋找的人,若有發現者立即去通報,賞白銀百兩。”秦快沉思一會,道:“這裡的飯莊客店均有包府留下的小生畫像麼?”
“大概是吧,我看他們抱了一大捆。”
“包家在此地是生的富戶?”
“就因為如此,大家才覺得驚異。”
“驚異小生人不怎麼樣,運氣倒好?”
“怎麼會?公子一表人才…”
“好了,別胡吹了,你是中意那一百兩吧?”店夥計著手,熱切的道:“公子可憐小的自小貧賤,可不可以在此停留一會,給小的去報信的機會?”
“你夠聰明的話,就應該愉儉跑去通風報信,來個措手不及,小生想逃亦不成矣。”
“小的也這麼想過,又恐公子臨時有事跑了,豈不便宜那些見錢眼開的小人?”難道他就不“見錢眼開”?
秦快也不同他咬文嚼字,懶懶的道:“酒菜先上來,然後去賺那一百兩吧!”敢情他是動了好奇心,喜得店夥計忙不迭的張羅。
只吃了幾杯酒,方才那名店夥計就帶著幾個人急奔而來,那種倉惶行徑,唯恐秦快跑了似的,秦快更加不知所以。
走前頭的一看就是個總管模樣,見了秦快就是一揖:“鄙人姓薛,忝為包府總管,家主人尋找公子已多,能否請公子移駕?”秦快起身還禮,沉
道:“小生自問不識得富貴中人,薛總管可否說得清楚點?”薛總管一臉的敬畏,道:“公子可還記得曾在一間小廟中救下一位姑娘?”秦快恍然大悟,失笑道:“原來是這麼回事,她就是你家小姐?還好麼?”
“大小姐託庇安好,只是心中懷公子救命之恩,遂繪公子肖像尋訪,給予報答。”
“包姑娘太客氣了,小生是於毫無危險情形下救人,談不上救命之恩,至於報答,小生不敢領取…”
“公子恁謙了,家翁向來有恩報恩,絕不肯虧欠於人,請公子不要為難小的。”秦快大為難,他向來最不耐煩有錢人的繁文耨節及多禮,當然是不去為上,但不去又似乎有點不近人情,不
躊躇起來。
身為總管心眼何等靈活,薛總管又道:“公子,敝府就在這附近,公子走一趟花不了多少時間的,倘若公子有要事要辦,家翁也絕不敢多留,略盡地主誼安了心,小的也好差。”秦快心更活絡了,他的心並非鐵鑄的,薛總管又道:“不僅家翁竭誠歡
公子,小姐更
懷公子仗義之德。”秦快心腔倏地收緊,他自己已是一身情債,說什麼也不敢再招惹女子,遂長揖道:“微爾小事,不勞包先生小姐掛齒,小生就此告辭。”說著摸出一塊碎銀,飯也不吃,放下銀子就走,薛總管等人想攔阻又如何辦得到。
秦快不敢施展輕功驚世駭俗,好容易甩掉來人,心想飯莊客棧都有人想靠他發注橫財,索在小食攤胡亂吃一頓了事。
出了“六安”
“龍鳳閣”便近在眉睫了。
秦快忽然有種惴惴不安的覺,這是武人自幼受到極嚴格訓練,有危險臨身時所產生的一種直覺反應,修為愈深,就算人走路的腳步聲,也會令他產生不同的反應——來人是普通人抑是江湖人?無惡意抑是尋仇來的?
當然,並非只有江湖人才有直覺應,幾乎人人都有,譬如突然覺得心神不寧,可能就是某個親人出了意外,只是一般人的直覺沒有完全被
發出來,也缺乏江湖歷練,不似武人能馬上
覺到,甚至做出正確的判斷。
而秦快此刻之所以覺得心神難安,是到好像有某個人在暗處打量他,眼珠子正骨碌碌盯著他瞧,秦快放眼環視四周,又察不出所以然,只好橫心不理。
豈知走不數尺,這種覺愈來愈盛,簡直那人就已在他左右,秦快再次回目四顧,卻見有位小廝打扮模樣的童子走來,手中拿著一封信,將它
給秦快接過就走,秦快正納悶半天,忙呼聲喚住,道:“小兄弟此舉何意?”那名童子看來十分魯鈍,怔了半響,楞楞的道:“你叫我麼?我叫阿呆,不是叫小兄弟,你剛才說什麼我不懂,再說清楚點。”秦快也看出這孩子腦子愚魯,說話不可咬文嚼字,道:“這封信是誰要你送來的?”
“一位少爺…:”童子忙又掩住口,道:“他叫我不能告訴你,否則就要把銀子收回去。”秦快今天所遇真是古怪透了,想了想,又道:“剛才你在那裡?”
“躲在人家門後偷看你…”童子一時說溜了嘴,掩口已是不及,忙叫道:“我什麼都沒說,我什麼都沒說,你這人好壞,騙我說出來,不,不,我都沒說,錢不還給你,我要回家了。”邊說邊跑,秦快知道問也沒用,故未留難,端詳手中書信,只覺異香撲鼻,淡淡的香味聞了十分受用,忖道:“聽那名童子描述是位少爺,俺有這種娘娘腔的朋友麼?定是常在胭脂國廝混才得書信也帶著香氣,不知是那位豪門公子尋俺開心?”出素箋,只覺香味愈重,秦快不
鼻子,念道:“小心近身女子!”就這六個字,秦快玩味咀嚼數次,想不出索
擱一邊,端詳素箋上字跡
豪,好像小孩塗鴨,只六字就寫滿一張紙,顯然怕秦快認出字跡。
“不會是小嬙那妮子在跟俺玩捉藏吧?”秦快喃喃自語,轉念一想又不對,丁嬙從來不會在他面前寫字,何用擔心他認出字跡?
收好素箋,秦快三不管的愈走愈快,如今他心中容不下別人,只有劉通包的處境令他憂心,多走近“龍鳳閣”一步,愈加舉棋不定,萬一劉通包非樓文龍派人所劫,他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