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零六:滇山滇水帶霧來 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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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吩咐,玉堂殿上下一應宮人,需得細心伺候陳娘娘,陳娘娘飲食起居所用器具,悉如皇后。

“悉如皇后,”緋霜殿裡,聞心嫣然重複著這四個字眼,嘆道“想不到,到最後,這未央宮,還是陳皇后的天下。”

“花無百紅,”多年獨居深宮地子,讓李芷無奈有了很好的耐心。她坐在窗前,慢慢道“君恩在時千般好,君恩不在有誰憐?”緋霜殿還有一個皇子,宮人尚不敢怠慢,那些無子伴身的宮人妃嬪,在陛下多年如一對陳皇后地寵愛中,將青消磨,只怕,漸漸灰心了吧。

“娘娘難道以為,”聞心訝然道“陛下有朝一,會淡了陳皇后?”

“聞心不要忘了,”李芷嫣然笑道“陳皇后,年紀已經不小了。”所謂悉如皇后,就是說,她,到底,還不是皇后。

“可是,”聞心吃吃道“衛娘娘去後,陛下對陳皇后寵愛從未見衰,還有見長之相啊。”

“為人要著眼大處,”李芷低首,不在意道“何況,就算如此,衛子夫故去,未央宮內多年的平衡被打破。無論是前朝還是後宮,漸漸就有一番新氣象了。”在這世上最繁華也最荒涼地所在,若沒有那個上位者地保護,走的每一步,就要自己為自己謀畫。她不是不知道,每上一步,都是在刀口險。但將青寂寞地燃燒在無人可見處,亦是一種緩緩的死亡。若是,只有她一人,這一生也就漸漸這麼過了。可是,她又如何能不為子女掙出一份天地。

“母妃,”六七歲男孩軟軟的聲音在殿外喚道。

李芷神情轉柔,道“旦兒麼,進來。”劉旦走到李芷身邊,歡喜道。

“母妃,今天父皇喚我和三皇兄到宣室殿,問了我們功課。父皇說了。要我們去博望軒呢。”李芷微笑點頭,道。

“那麼,父皇是看重你一點,還是看重你閎皇兄一點。”劉旦偏頭想了想,道“差不多吧。父皇聽三皇兄說的時候。讚了個好字。我答的不好,父皇沒有贊,可是父皇一直在微笑。”

“其實,”劉旦沮喪道“就算我們都不錯,父皇最看重的,也只是大皇兄罷了。聽說,今,朝臣們又聯袂上奏。請父皇早立太子,以安天下。”衛皇后已逝,這一次。朝臣們心思一定,是一意要陛下立皇長子劉陌為太子了。李芷淡淡的想。嘆了一聲。

元鼎元年七月。長信侯柳裔率軍返回長安。當朝遞滇國國王地降書。

這是一個國家領土的歸附,功在巨偉。朝堂之上。劉徹淡淡問道“長信侯要如何賞賜。”柳裔一笑,跪下,拱手道“臣這次戰中,曾負重傷,雖不辱聖命。但自忖不能勝任軍職,請辭回府修養。”一時間,朝野大譁,劉徹微微皺眉,笑道“長信侯哪裡話,如今漢軍將領老的老,退地退,長信侯若再辭了,讓朕到哪裡找人來統率我大漢雄軍。若真的不幸受傷了,修養一陣子就是了。”柳裔回府後,聖意下來,賞賜頗豐。

南宮長公主了出來,夫數月未見,一剎那,淚水便漫出劉曇眼中。

“傻瓜,”柳裔擁了劉曇入懷,嘆道。

“你到底哪裡受傷了?”劉曇卻不與他互訴別離之情,只急急問道。

“沒什麼。”柳裔不笑道“只是臂上一道刀傷而已,淺地很,不值一提。”

“那…”劉曇一怔,便懂了。

“這些子,我雖在軍中,桑司農卻將京中事傳與我知。”柳裔憂道“衛子夫既死,阿嬌便在風口尖,我與弘羊與她有金蘭之義,此時,更要避嫌。”

“委屈你了。”劉曇默然良久,終於道。

“那倒沒有,我只愛打仗。對這些勾心鬥角,反而不想參合進去。”柳裔並不在意,道“我帶了一個人回來見你。”劉曇心中一冷,想起種種權貴之家常見之事,灰心道“夫君帶了哪個妹妹回來麼?”柳裔愕然半響,方笑道“你想到哪裡去了?”他拍了拍掌,便有一個老婦抱著一個三四歲的男孩進來,道“侯爺。”柳裔抱過孩子,吩咐道“下去吧。”對南宮道“這是我在戰中一個村莊遇到的,一家已經沒有人了,只餘這個男孩兒,便將他抱回來,養著也算功德一件。”劉曇又喜又愕又愧,此時看柳裔懷中的男孩,尚不到解事年齡,眉清目秀,一雙眼睛黑燦燦的。先自喜歡了,抱過來在懷中,看了柳裔一眼,低聲說道“我雖是帝姐,但這些年並無為你生兒育女,你若是要納妾,徹兒也說不了什麼地。”柳裔輕輕嘆了一聲,道“我們有他,就夠了。縱然有後,鬧的家室不寧,又有什麼意思呢?”劉曇口上雖不言,心裡便隱隱的歡喜,臥在他懷中,道“有時候,我真的不懂你。”世上男兒,對子嗣一事,不都是看重異常。便如她的弟弟,當年也因了這樣的原因,漸漸與阿嬌生分。

柳裔卻不能答,有些事情,縱與劉曇知心如斯,也是不能說的。

說了,便是驚天。

然而劉曇並不在意,只問道“這個孩子叫什麼呢?”柳裔想了想,道“就叫一個寧字吧。”劉曇沉了一會,道“盛世安寧,好名字。”能夠守護這個國家安寧,家人安寧,朋友安寧,世事,再無所求。寫完了一零五,不少人說有點不過癮。本來打算再加一點修改的,但今天極忙。那就推遲吧。以後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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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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