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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混亂。所有的人都尖叫著,咒罵著,互相推搡著,跌跌撞撞地擠向門口。幕布從掛鉤上被拉了下來,男人們從走廊裡向大街上衝去。
我停下這可怕的歌聲。
我站在那裡,看見到處都是虛弱的,汗浹背的,並且費力向外擠的身體。一陣強風從敞開的門廊裡猛灌進來,我的四肢
過一陣奇特的寒意。我
到自己的眼睛似乎是用玻璃做成的。
我看都沒看,就把佩劍拾起又重新帶上,又用手指勾住我那皺巴巴、灰濛濛的羅克洛爾服的絲絨領口。我的這些舉動就如我所做過的一切那樣怪異,然而這些對尼古拉斯來說已經不重要了——他正大聲朝我喊叫,並且試圖從兩個因為擔心他生命安全而把他架住的演員手裡掙脫出來。
但這時,混亂之外的某些東西引了我的注意,而且看上去真的非常非常重要。事實上,有個影子站在包廂裡,
本沒有像別人一樣奮力逃離,甚至一點移動的意思都沒有。
我緩緩地轉過身,抬起頭注視著他。可是他還是呆在那裡。他是個老人,眼睛灰白,卻透著倔強的怒火,目光直刺我身。我瞪著他,聽見自己發出一聲響亮的吼叫。這叫聲幾乎不受我的控制,而且越來越大,令少數幾個剩下的人又畏縮地捂起耳朵。就連一直向前衝的尼古拉斯都在叫聲中幾乎崩潰,用雙手緊緊地抱住頭。
然而,那個人還是站在包廂裡怒目而視。
他顯得蒼老、頑固而又義憤填膺。他灰的假髮下面,
出刻著深深皺紋的前額。
我往後退了幾步,躍過空蕩蕩的劇場,直接跳到他前面的一個包廂。我看見他嘴巴大張,眼睛大得可怕。
也許是因為年紀的關係,他長得有些畸形。他的肩膀圓圓的,雙手骨節叢生,可他的眼睛卻出一種毫不虛榮和妥協的
神。
他的嘴巴僵硬,下巴突出。突然,他從禮服大衣下面拔出一把手槍,用雙手握著向我瞄準。
“萊斯特!”尼古拉斯大叫。
可是槍已經響了,子彈以全速打在我身上。我一動不動,就跟這個老人一樣,穩穩當當地站著。接著,疼痛遍佈我的全身,並且撕拉著我的血管。
鮮血以我從未見過的樣子噴湧而出,浸透了我的襯衣。我也到它在我後背上汩汩地
著。那種撕拉
越來越強,一種熱乎乎的刺痛
開始在我的後背和
部蔓延開來。
那個人目瞪口呆,手槍從他手中滑落。
他的頭向後一仰,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就像缺了氧一般。
尼克此時已經飛速跑下樓梯,衝進包廂,併發出一陣低沉的、歇斯底里的叫聲。他以為我死了。
而我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裡,在那可怕的沉寂中,仔細地聆聽著自己的身體。這沉寂自從馬格納斯讓我成為血鬼之後,就一直伴我左右。此外,我知道,我的傷口也不復存在了。
鮮血在我的絲制馬甲和破大衣的後背上都凝結了。我身上被子彈穿過的地方依然在悸動,我的血管依然到被什麼撕扯著,但是傷口已經痊癒。
尼古拉斯看見我安然無恙,漸漸恢復了理智,雖然他的理智令他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