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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得“嘭!”的一聲暴響,嚴慶江的長劍立即被得向旁外直蕩了開去,只震得胳膊痠麻,虎口生疼,身形如被大力推動,順著長劍的蕩勢,斜跨了兩大步,方才穩位往旁盪開的劍勢!
陡聞侯天翔一聲朗笑道:“閣下,請小心接我的第六招‘陰雲四合’!”話落招發,震腕抖處,頓見枝影縱橫,嘯風呼呼,勢如遮天蓋地般直朝嚴慶江當頭壓了下來!
嚴慶江睹狀,心頭不駭然大凜!
他雖然是“白骨門”下弟子,已獲“太陰劍法”真傳,造詣火候均皆深極高,但,若和侯天翔比起來,他就差得遠了。
對於這一招“陰雲四合”他雖是瞭如指掌,深悉其中的微變化,可是,此刻自侯天翔手中施展出來,似乎更見深奧,玄奇莫測,一時之間,竟有不知如何出手架住化解之
!
此時,他這才知道,侯天翔所言,決非狂妄虛誇之語,不但確是熱“太陰劍法”造詣火候也全都比他
深高強!
他是完全相信了,也心服了。
因此,他眼見枝影如山,勢如遮天蓋地的當頭壓下,心頭雖是駭然大凜,但卻橫劍凝立,不躲不避,也不出於對架化解。
事實上,他是自知無能對架化解,不得已而出此,非是不想化解爾!
倏地,如山枝影突斂。
侯天翔已適時收招飄退八尺,氣定神閒嶽立,星目光如寒電地視著嚴慶江,語聲冷凝地道:“你為何不接招還手?”嚴慶江忽然輕聲一嘆,道:“侯大俠劍術通神,在下
本不是敵手,如何能夠接招還手。”西門延吉陡地哈哈一聲大笑道:“小子!如今你相信了麼?”嚴慶江神
恭肅地道:“屬下相信了。”西門延吉道:“也心服了麼?”嚴慶江道:“屬下完全心服了。”西門延吉道:“小子,你可知道侯大俠適才接你那一招‘玄陰天風’,樹枝那麼一
,他用了幾成功力?”嚴慶江搖頭道:“屬下不知。”西門延吉沉聲道:“告訴你吧,小子,侯大俠頂多只用了五成功力,如果再加一成的話,你手中的這枝劍不但要被震飛,連你這條胳膊縱不立刻報廢,起碼也得休息上個三天。”嚴慶江聽得心神不
凜然一顫!
西門延吉接著又沉聲喝道:“小子,你既然已經心服了,還不快點收起你手裡的那柄廢銅爛鐵來,去向侯大俠謝這手下留情之德麼!”嚴慶江聞言,連忙躬身答道:“屬下遵命。”收劍歸鞘,大步踏前兩步,向侯天翔抱拳拱手躬身一揖,道:“多謝侯大俠手下留情之德,並請原諒冒犯虎威之罪。”侯天翔欠身拱手還禮,微微一笑,道:“在下不敢當,嚴大俠請別如此客氣。”嚴慶江神情忽然一肅,道:“侯大俠,在下有所請教,不知侯大俠可否指示?”侯天翔注目問道:“嚴大俠可是想知道第九招‘陰極陽生’的七式劍訣?”嚴慶江神恭謹地道:“第九招‘陰極陽生’,為本門‘太陰劍法’
華之最,侯大俠如肯賜告,在下自是
無比,不過…”語鋒微微一頓,接道:“據本門師長言及,這七式劍法深奧繁複無倫,而且內功火候,如非臻達爐火純青上乘之境,絕對無法練成。”侯天翔點點頭道:“不錯,這七式劍法深奧繁複,如無深厚的內功為輔,
本無法施展連貫,發揮其變化威力。”語聲一頓,星目深注,道:“那麼你想問的,必然是另一件事了?”嚴慶江點頭道:“正是,在下想請教的便是侯大俠適才施展的那一招‘陰雲四合’。”侯天翔笑道:“你是不明白這一招在我手裡施展出來,威勢何以如是之強,是不是?”嚴慶江道:“正是如此,在下雖然深悉這一招的
微變化,但在侯大俠手裡施展開來,在下竟自覺除了束手待斃之外,竟毫無一絲化解之策!”侯天翔微微一笑,道:“嚴大俠,天下武功劍術本出同源,其招式之
微變化,乃出於人創,連用也在於人為,一招一式,並未固定絕不能稍改,其中道理細節,說起來一時也極難說得清楚,將來嚴大俠劍術
通之後,自會領悟其中道理玄妙的!
…
”語鋒微微一頓,又道:“至於我適才施展的那招‘陰雲四合’形式上雖是絲毫未變,但,內中我卻摻雜了些微其他劍式,彌補了它本身的漏隙之處,故而顯得威力特強,令你有無從化解之,道理如此而已!”
“哦…”嚴慶江恍然若悟地輕“哦”了一聲,似明白,而事實上又不十分明白,還想開口再問時。
西門延吉忽然大笑道:“小子,你明白了麼?”嚴慶江道:“屬下尚還不十分明白。”西門延吉道:“你可是還想再問明白些?”嚴慶江點頭道:“屬下實有此意。”西門延吉大笑道:“小子,老夫卻要勸你最好別再問了。”嚴慶江微微一怔,道:“三王爺的意思是?
…
”西門延吉道:“老夫的意思你不懂?”嚴慶江搖搖頭道:“屬下實是不懂。”西門延吉道:“小子,你再問下去,會越問越糊塗。”嚴慶江道:“怎麼會?”西門延吉眉頭一皺,道:“這道理你也不懂?”嚴慶江搖頭道:“屬下實在不懂。”西門延吉雙目忽地一瞪,道:“小子,你不懂就算了,不過,老夫現在卻要命令你,不准你再問了。”嚴慶江恭敬地躬身道:“既然如此,屬下遵命。”說罷躬身退開一邊,和“斷魂劍”段昌仁、“飛鷹鬼爪”譚方二人,並肩垂手肅立。
西門延吉目光轉向侯天翔問道:“兄弟,你怎麼說?”侯天翔微微一怔,道:“什麼怎麼說?”西門延吉道:“你是準備到老哥哥那裡去做幾天客呢?還是去哪裡?”侯天翔心念一動,問道:“老哥哥,你那裡是什麼地方呵?”西門延吉道:“豹隱莊。”侯天翔心中暗忖道:“看來果真與‘永樂莊’是兩回事了…”心中暗忖,口裡已在問道:“老哥哥,‘豹隱莊’在什麼地方?”西門延吉道:“城南二十里之外。”侯天翔星目瞥視了立在一邊的白髮老人和兩名藍衫少年一眼,微一沉,道:“兄弟和這位老人家還有點話要談,明天午後我去拜望你老哥哥好了。”西門延吉心中早就想問問這白髮老人是誰了,因為他是侯天翔的朋友,所以一直忍著未問。
聞言,忍不住問道:“他們三位是你朋友麼?”侯天翔不便說並不認識三人,只好隨機應付的點點頭道:“是一位朋友的朋友。”西門延吉道:“既然是朋友,何妨不一起請到我那裡去盤桓幾天再走呢?”侯天翔正要答話,白髮老人已哈哈一聲大笑道:“西門老哥,多謝盛情,咱們還有別的事情需要趕路,改天有機會再到你那‘豹隱莊’中打擾吧。”西門延吉笑道:“既然老哥哥有事要趕路,兄弟也就不勉強了。”語鋒一頓,轉向侯天翔道:“侯兄弟,你不替老哥哥介紹麼?”侯天翔劍眉不由微微一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