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兒非弱女 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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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葛學瑾恍然若悟了的,點點頭道:“爹明白了,你師父每次都是跳牆來去的。”姑娘點頭一笑道:“對了,她老人家每次都是在更深人靜的時候,由後花園那邊無人的地方越牆來去的,所以,葛興他本毫不知情。”經過這樣一解釋,葛學瑾當然不能不相信了。

於是,他點頭微笑地道:“爹相信你的話了,不責怪葛興就是。”姑娘嫣然微笑了笑,話鋒忽地一轉,道:“您現在總該相信女兒和蘭兒,可決不是那一點不如男孩子強,柔弱無用的女孩子了吧!”葛學瑾點點頭,高興的捋髯一笑,道:“不錯,照這情形看起來,你和蘭兒不但確實比男孩還強,而且,還強得很多很多了。”姑娘明眸陡地一亮,道:“那麼,爹,您是已經答應女兒的請求了!”葛學瑾臉上高興的笑容,驀然間消失了。

他雙眉深鎖,望著愛女緩緩說道:“鳳兒,你雖然練有一身武功,比男孩子還強,但是,爹認為,女孩兒家出門遠行,總是不大妥當。”姑娘道:“爹,這麼說,您還是不肯答應了。”葛學瑾道:“鳳兒,爹不是不肯答應你,而是…”姑娘截口道:“爹,您不肯答應就算了,也不要而是什麼了…”話鋒一頓,忽地正容朝葛學瑾躬身一禮,道:“爹,女兒回樓上去了!”蘭兒也向葛學瑾躬身一禮,隨在小姐身後,主僕二人,蓮步姍姍,嫋娜娉婷的向大廳屏風後面走去。

葛學瑾不由微微一怔,但,旋即發覺這情形似乎有點不大對勁。

突然,他腦中陡地閃過一點靈光,暗道:“不妙!”於是,他連忙大聲喊道:“鳳兒,你回來。”姑娘聞喊,蓮步微停,回首問道:“爹,您可是轉變心意了。”葛學瑾咳了一聲,道:“鳳兒,你且回來,我們再說好不好?”姑娘緩緩轉過嬌軀,和蘭兒走回原處默然站立著。

葛學瑾道:“鳳兒,你先坐下來。”說著,他自己便在一張椅子上坐下。

姑娘沒有說話,默默地在葛學瑾斜對面的一張椅子上坐下,蘭兒則默默地站立在姑娘身側。

父女倆,默默地斜對的坐著。

女兒,她已決心不再開口多說什麼。

父親,則在思考著如何措詞,怎樣說法才好。

大廳中,空氣顯得有些異樣的沉寂,沉寂得使人難耐。

時間,在悄悄的消失,沉寂也愈來愈使人到難耐而忍不住。

終於。

做父親的葛學瑾開了口,聲音有點乾澀的道:“鳳兒,關於這件事情,爹也不想再攔阻你了,爹很明白你的心意,如果真要再攔阻你,便是著你不辭而行。”姑娘款款地道:“爹知道就好了,女兒已不願再多說什麼了。”葛學瑾忽然輕嘆了口氣,道:“是爹平時疏忽了你,今天爹這才發覺,你外表雖然很文靜柔弱,內裡實在比個大男人還要剛強…”語鋒微微一頓,接道:“你哥哥,他要是和你一樣就好了,可惜他剛強外,太太直,比起你來不如你太多太多了。”姑娘微笑了笑,道:“爹,哥哥那樣的情有什麼不好,一直腸子通到底,說什麼就是什麼,剛強豪,那才是昂藏七尺,男子漢大丈夫的本質,比起那些個心機深沉,別具城府,深藏不,內懷陰詐的人強得多了。”葛學瑾聽得心中不由暗驚的忖道:“這丫頭,平常雖是沉默寡言,但,聽這等口氣,對於人的格見解,倒是很有道理,很世故得很呢…”於是,他點點頭道:“鳳兒,你這種見解雖然很有道理,不過,爹認為一個人,總還是應該含蓄點兒好,太過剛強暴直,是很容易受損折的。”姑娘粉首輕點了點,道:“爹這話的意思女兒很明白,也就是俗語所謂:‘過剛則易折’,不過哥哥他和一般剛強直的人不同。”葛學瑾問道:“怎麼不同?”姑娘道:“哥哥對人對事熱誠好義,愛朋友,喜歡幫助人,令人敬佩,所以,他情雖然稍嫌剛強了點兒,但是,對他是無礙的。”葛學瑾不說話了,他覺得愛女無論是智慧、見解,都似乎比他自己還強,比她哥哥,那就更不用說了。

因此,對於愛女,他已打從心底產生了佩服!

姑娘話鋒一轉,又道:“爹,您既已答應女兒的請求,如果沒有其他什麼吩咐的話,女兒想早點回樓上去收拾些隨身應用的東西,好準備動身了。”葛學瑾笑道:“鳳兒,你且別那麼急好麼?”姑娘道:“爹,並不是女兒…”葛學瑾忽然向姑娘搖搖手,阻止住姑娘未完之言,緩緩說道:“鳳兒,爹雖已不想再攔阻你,不過,卻也有個條件。”姑娘道:“什麼條件?”葛學瑾道:“等你哥哥回來,商量一下再走。”姑娘秀眉微微一皺,道:“哥哥什麼時候回來?”葛學瑾道:“今天不回,明天一定到。”姑娘眨了眨眼睛,問道:“可是哥哥已先派人送信回來過了?”葛學瑾道:“昨天晚上接到的信。”姑娘微一沉,道:“說實在話,爹,您可是想要哥哥勸阻女兒。”葛學瑾搖首含笑道:“鳳兒,你別誤會了,爹沒有這個意思,爹只是想…”姑娘接道:“怎樣?”葛學瑾道:“爹想要你哥哥陪同你們一起走一趟。”姑娘忽地一搖頭,斷然地道:“爹,女兒不同意。”葛學瑾道:“為什麼?有你哥哥同行照顧著你們,不好嗎?”姑娘道:“不,女兒自己會照顧自己。”葛學瑾對這位愛女,已覺得毫無辦法地輕嘆了口氣道:“鳳兒,你…”突然。

大廳外面,響起一個豪的聲音,道:“葛良,爹在大廳裡嗎?”葛學瑾神欣喜的道:“鳳兒,真巧,剛說到他,他就回來了?”他話聲甫歇,大廳門外已像一陣旋風似的走進一個身高七尺,虎背熊,濃眉環眼,年約二十七八歲的大漢。

他,名叫葛飛鵬,是葛學瑾的獨生子,也是玉鳳姑娘的哥哥。

葛飛鵬一走進大廳,虎目一掃,立即大踏步走向葛學瑾面前,倒身下拜道:“孩兒叩見爹爹,孩兒遠離膝下,未能晨昏侍奉,望爹爹原諒孩兒不孝之罪。”葛學瑾臉一沉,道:“鵬兒,你還懂得不孝之罪麼!”葛飛鵬生至孝,一聽葛學瑾這等口氣,不連忙叩頭惶聲說道:“爹爹請別生氣,鵬兒這次回來,已決定留家半年,侍奉爹爹,不再出門了。”葛學瑾臉稍霽地“哼”了一聲,道:“你起來吧!”葛飛鵬道:“多謝爹爹。”說罷,又叩了個頭,這才身站起,垂手肅立在葛學瑾身側。

葛學瑾望了這位外貌豪,雄威凜凜的獨子一眼,不由微微抬頭,輕嘆了口氣,溫和著語氣,說道:“鵬兒,你坐下吧!”葛飛鵬道:“不,孩兒這樣站在爹爹身邊很好。”葛學瑾眉頭微微一皺,沉聲叱道:“叫你坐下就坐下,-嗦的什麼!”葛飛鵬心中不由暗道:“爹爹今天是怎麼的了,脾氣比往昔好像特別的壞…”他心裡暗忖著,口中卻連忙恭敬的答道:“是,孩兒遵命!”說著,虎步斜跨一步,在旁側的一張椅子上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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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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