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節圍魏救趙孫臏打了千古一仗 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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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請講。”

“臣肢體殘損,提兵戰陣之間,不能勵士氣,反遭敵無端嘲笑。以臣之見,當以上將軍為統帥,臣願為軍師,一力籌劃,擊敗魏軍。”田忌笑道:“我薦舉先生,因只有先生才敵得龐涓。先生卻反來薦我,豈有此理?”孫臏大笑“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此之謂也。”齊威王思忖有頃,點頭道:“先生之言,出自肺腑,亦較為周全。自即起,田忌為三軍統帥,孫臏為齊國軍師,即刻辦理兵符印信,進入大戰準備。”

“臣等遵命!”田忌孫臏慨然應命。

三天之後的深夜,趙國特使急如星火般趕到臨淄,向齊國求救!

齊威王對特使說,出兵事大,需要和臣下們認真商議,請特使在驛館等候幾天。不想三天之內,趙國連派三名特使請求齊國救援。最後的特使還帶來新君趙肅侯的親筆信,答應魏國退兵之後向齊國割讓十座城池。雖則如此,齊威王還是到了第十天才正式回答趙國特使,齊國決定出兵援救趙國,但齊國大軍與糧草輜重的調集需要時間,趙國至少要堅守一個月,齊軍才能到達。趙國特使雖然焦急,也只有連連答應,留下一名聯絡斥候,便急如星火的趕回邯鄲報信去了。

這時候,趙國正陷在驚慌動盪和全力戰之中,邯鄲城已經岌岌可危。

在七大戰國的初期,全面強大的次序大體是:魏國、楚國、齊國、韓國、趙國、燕國、秦國。趙氏部族在晉國時期,是四大部族(智氏、趙氏、魏氏、韓氏)中最為悍勇善戰的一支。四大部族中,惟有趙氏歷代為將,執掌晉國兵權,具有久遠的軍爭傳統。但是在趙魏韓三族聯合消滅了最強大的智氏,進而三家分晉之後,趙國卻始終沒有湧現出象魏文侯魏武侯那樣英明的君主,更沒有進行象魏國、楚國、齊國甚至韓國那樣的變法,所以被一個一個的變法之國甩在了後邊,成為稍強於燕國與秦國的二戰國。這種狀況一直維持到戰國中期的趙武靈王胡服騎之前。成侯趙種是趙國前期最有為的君主,曾對燕國和中山國造成巨大壓力,幾次幾乎就要滅中山國!但趙種有一個最致命的缺陷,就是格的烈偏狹,不善於採納良謀,不善於與鄰國斡旋。最大的失誤,就是失去了與韓國合作消滅魏國的那次天賜機會。趙國在他掌權的時期,雖然始終在氣勢洶洶的南征北討,國土民眾卻幾乎沒有增加。趙種做了二十六年國君,就積勞去世了。太子趙語只有十八九歲,很缺乏歷練。這正是國家最忌諱的“主少國疑”的微妙時期——國君年少,舉國疑慮。同時,趙國又沒有久經風的棟樑大臣與著名將領支撐局面,正是最害怕強敵入侵的脆弱時期。

魏國恰恰選擇了這個機會,向趙國猛烈進攻!

魏國二十萬大軍在龐涓率領下分三路北上。第一路右軍五萬,從澠池北上,渡過少水,從南面近邯鄲。第二路左軍五萬,從魏國北部的離石要向東開進,攻克晉陽,再從北面壓迫邯鄲。第三路中軍十萬,由龐涓親自統領,從平陽東渡汾水,攻克上黨要,從西邊直邯鄲!半個月內,三路大軍竟是勢如破竹,連克沿途二十餘城,將邯鄲北西南三面圍定,只留下東面缺口,而邯鄲的東面,又恰恰是洶湧的漳水!

歇兵數,龐涓下令攻城。魏國的步兵歷來強於騎兵,所謂馳名天下的“魏武卒”說得正是魏國步兵。攻城作戰,步兵是絕對主力,正是魏武卒大大的用武之地。趙國則因為長期與北方的匈奴、林胡的遊牧騎兵作戰,便自然形成了很有戰力的騎兵,步兵則相對較弱。守城防禦戰,主要依靠的恰恰是步兵。兩相比較,魏國以其特長,攻擊趙國所短,邯鄲城的陷落自是必然的了。龐涓乃兵家名士,早在出山之前就對列國兵力、特長及弱點了如指掌,所以勝算在,不急不躁,讓士兵們養足了神再從容進攻。魏軍將士在舉國狂熱中已經滋養出傲視天下的情和勇氣,人人熱血沸騰,個個狂野躁動,竟是完全不將趙軍放在眼裡。

當三百多面牛皮大鼓開始沉雷般轟鳴時,魏軍武卒的方陣也轟隆隆開動了。

方陣以一百人為一個方隊,配備一架雲梯,形成一個進攻單元。每十個方隊組成一個獨立方陣。邯鄲城西面城牆最長,魏軍主力展開了二十個方陣兩萬武卒,作為第一輪猛攻。縱深地帶的四十個方陣也已經排列就緒,準備做第二輪第三輪的連續猛攻。按照龐涓的謀劃,三輪猛攻之後,邯鄲必破!西北南三面城牆同時猛攻,趙軍必然從沒有魏軍的東門逃走,這是龐涓專門留給趙軍的逃亡路線,也是“圍師必闕”的古老兵訓。龐涓其所以照搬了這條古訓,在於他不想四面圍定而讓趙軍做絕望的困獸死鬥,城池反而難破。給趙軍留下一條退路,實際上是瓦解趙軍鬥志的妙著。但是,龐涓又絕不能讓趙國君臣的殘兵真正逃跑,那是後患無窮。他已經在漳水西岸和東岸埋伏了三萬銳騎兵,專門對付漏網之魚。

龐涓相信,滅趙的整體謀劃是嚴密得當的,趙國一定會被一舉消滅。這是他出山以來真正的滅國大戰,也是他龐涓躋身一代名將的成名大戰,絕不能有絲毫差錯。

龐涓站在與城牆等高又可自由推動的木樓司令臺上,猛然劈下令旗!

隨著大鼓轟鳴,早已經整肅排列在方陣之後的兩萬名二十石強弩手驟然發動,向邯鄲城頭的女牆垛口萬箭齊發,使城頭守軍不敢頭。與此同時,魏軍方陣在震天戰鼓中隆隆推進。瞬息之間,雲梯便靠緊了城牆,震天動地的吶喊聲驟然響徹原野。魏軍武卒迅猛有序的爬上雲梯,殺上城頭。這時,寂靜無聲的邯鄲城頭,卻驟然立起了一道人牆!

一場殘酷烈的浴血攻防戰開始了。

數千裡之外的臨淄郊野卻異常平靜。連綿軍燈伸向遠方,溶匯在漫天星斗之中。如果不是偶爾的戰馬嘶鳴,誰也想不到這片山地裡隱藏著十餘萬大軍。在這片軍營的中心地帶,一杆大纛旗風舒展,斗大的一個“田”字隱約可見。大纛旗下的中軍大帳裡燈火通明,兩個身影清晰的印在帳幕上。

“先生,明天我軍便直撲邯鄲,和龐涓決戰,給先生復仇!”田忌慷慨昂。

孫臏在輪椅上微笑著“將軍以為,齊軍戰力與魏軍如何?”田忌沉“齊軍技擊聞名,然與魏武卒相比,稍遜一籌。”

“將軍,此戰對我軍有四不利。”孫臏平靜的掰著手指“齊軍戰力較弱,為其一。我軍長途奔襲,魏軍以逸待勞,為其二。我軍十五萬,魏軍二十萬,敵眾我寡,為其三。直撲邯鄲,魏軍八萬卡在鉅野要道,少不了要衝殺損傷,到了邯鄲兵力更少,此其四。將軍以為然否?”田忌沉默良久,點頭“以先生之意,此仗不能打了?”孫臏搖搖頭“那倒不是。此戰只能智取,不能硬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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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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