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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菱不知道紀剛帶領的“血滴子”秘密衛隊隱身何處,她也沒看見一個,她有她的辦法,帶著楚霞在“獨山湖”一帶到處走、到處逛,毫不掩護。
顯然,她是希望能引出“血滴子”秘密衛隊來。
可惜的是,她這個辦法不靈。
“獨山湖”幾乎繞了一圈了,就是沒見一個“血滴子”現身面。
姑娘楚霞忍不住道:“他們是存心躲著咱們。”紅菱道:“你看是麼?”楚霞道:“咱們明,他們暗,像咱們這們毫不掩護地繞湖行走,他們絕不會看不見咱們,既然看見了咱們而不現身面,您看呢?”紅菱眉鋒微皺,道:“那麼怎麼連你妹妹也現身
面?”楚霞道:“他們既然有心躲咱們,就未必會讓妹妹知道,要不就是…”她住口不言,沒說下去。
紅菱接著說了下去:“要不就是你妹妹出躲咱們。”楚霞沒說話。
紅菱雙眉一揚,道:“不要緊,我不信引不出他們來!”話聲一落,仰天長嘯,嘯聲襲石穿雲,直長空,而且嘯聲起處,震得湖水倏揚波濤,水聲嘩嘩,白
起伏,威勢驚人。
就在嘯聲及半之際,雖然仍然未見人影,但卻劃空傳來一個急促話聲:“什麼人在此驚擾‘獨山湖’的寧靜。”嘯聲倏落,紅菱邊泛起冰冷笑聲:“雲班領麼?紅菱在此。”只聽那話聲道:“原來是楚夫人,雲中鵠不知道…”紅菱道:“不要緊,我的目的原也就在驚動各位,請帶我見紀貝勒!”雲中鵠的話聲道:“貝勒爺不在左近…”紅菱雙眉一揚:“那我就驚動到他聞聲趕回來。”雲中鵠話聲忙道:“請楚夫人稍候,容雲中鵠看看貝勒爺回來了沒有?”紅菱
邊再現冰冷笑意。
雲中鵠辦事可真快,他的話聲不過只沉寂了一下,旋即又劃空傳了過來:“楚夫人來得巧,貝勒爺剛回來,請…”紅菱道:“不勞雲班領指點,我不聽得出雲班領置身何處。”她轉過身,帶著姑娘楚霞,往十丈外一座土丘旁的樹林中行去。
繞過土丘,雲中鵠正面帶強笑,站立眼前,他抱拳躬身:“楚夫人好靈的聽覺。”紅菱冷冷道:“好說!”雲中鵠道:“楚夫人既然能聽出雲中鵠置身何處,當然也能聽出,若干叛逆也已來到不遠處樹林之中,只是沒敢冒然現身罷了。”紅菱臉
微沉,道:“雲班領敢是怪我的嘯聲引來了他們?”雲中鵠忙道:“雲中鵠不敢。”紅菱道:“我雖不是官家人,但多少跟官家有點淵源,也明知道我是來幹什麼的,卻躲著不見我?再說,你們這種佈署,分明也是有意使敵明我暗,又有什麼怕我引來他們的?”雲中鵠忙道:“楚夫人冤枉我們了,我們怎麼知道楚夫人來到了‘獨山湖’…”紅菱一雙美目之中倏現威稜。
雲中鵠神情一驚,忙改口道:“雲中鵠是說,我們並不知道楚夫人是來幹什麼的?”
“雲領班不知道我是來找我小女兒的?”
“我們本沒見著二姑娘…”
“那雲領班怎麼知道我家夫姓楚?”雲中鵠一向明,
明得近乎狡猾,但是這一次,他百密有一疏,紅菱這一問,問得他啞口無言,半晌沒能答上話來,臉上也一陣紅,一陣白,真夠他難受的。
紅菱冷然一笑,又道:“我不想再說什麼了,帶我去見紀貝勒吧!”雲中鵠樂得乘機下臺,微一躬身道:“是,楚夫人請!”雲中鵠在前帶路,他把紅菱跟楚霞母女,還是帶到了前不久楚翠來見綱剛的那座小廟裡,後院那間禪房裡,見著了紀剛。
紀剛對紅菱的來到“獨山湖”真說起來,並不到意外,二女兒在此,他原就料到紅菱遲早會來,但乍見雲中鴿帶來了紅菱母女,總不免有一份惜愕,不過那只是剎那間的事。
一剎那之後,他立即恢復了平靜,含笑抬手讓座。
紅菱早把他的臉變化看在了眼裡,一見他含笑抬手讓座,立即淡然道:“貝勒爺面前,哪有我們母女的座位,不坐了,敬稟貝勒爺,紅菱是來找二女兒楚翠的。”紀剛還沒答話,先看見了雲中鵠遞過來一個眼
,他何等深沉,又何等
明,微一笑道:“不錯,二姑娘是來過,可是現在並不在這兒。”紅菱道:“她來過,現在不在這兒,貝勒爺這話什麼意思?”紀剛道:“菱姑娘應該知道,令媛是來找翎貝子的。”
“不錯,我知道。”
“翎貝子沒到之前,令媛說要上外頭等去,可是如今翎貝子已經到了,紀剛並沒看見令媛回來,紀剛就是這個意思。”紅菱臉一變:“貝勒爺的意思是說,我小女兒失蹤了?”紀剛淡然道:“紀剛沒這意思,紀剛的意思是說,並不知道令媛到哪裡去了。”紅菱的臉
沉了下來,道:“貝勒爺,我小女兒到這兒來見過你,也是從你這兒走的,這‘獨山湖’一帶,周遭幾十裡方圓之內,佈滿了貝勒爺所帶的‘血滴子’跟‘嶗山派’高手,貝勒爺你說不知道我小女兒哪兒去了,說得過去嗎?”紀剛神
不變,平靜如常,道:“菱姑娘不要忘了,如今的‘獨山湖’一帶,除了紀剛帶來的官家好手之外,還有不少叛逆在。””紅菱臉
又一變:“貝勒爺的意思是說,我小女兒可能落進了他們手裡?”紀剛道:“紀剛沒這麼說,紀剛只是提醒菱姑娘,‘獨山湖’一帶,不是隻有紀剛帶來的官家人。”他不愧
明,明明是有怕暗示,卻不肯承認,以免紅菱給他扣一頂不聞不問的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