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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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夠了。郭燕俠一怔,忍不住一陣驚喜:“關叔來過了,什麼時候來的?”諸明道:“昨兒個。”郭燕俠忍不住也為之一陣動:“關叔太周到,太照顧我們做小輩的了…”話鋒微頓,難忍驚喜,接著:“諸叔,我走了,到時候我會讓人連絡派船接我。”話落,沒容諸明再說話,長身而起,破空直上,在峭壁頂端微一沾足,騰身飛起,飛不見。

諸明從高外收回目光,含笑將那封信收回懷中,向著那壯年輕人道:“咱們走!”壯年輕人躬身恭應:“是!”口口口六人六騎,兩前四後,鐵蹄翻飛,捲起一地塵土,馳進了“永定門”人,前兩位,一位中年人,一位年輕人,一般的氣度高華,英武俊逸;後四個,則是四個英武壯之氣人,懸長劍的中年人,六匹坐騎,也是清一的蒙古種健馬。

守城的小武官跟兵勇們,看都沒敢看,還真都沒有敢看,不見他們一個個都躬身哈低下了頭。

倒不是因為人是英豪馬如龍,天子腳下,京城重地,越是人是英豪馬如龍,越是扎眼,越得留意。

而是因為這六人六騎,是神力傅侯、翎貝子還有傅威候的四名貼身護衛。

傅威侯朝廷重臣,柱石虎將,統軍、領帝都鐵騎,坐鎮京畿,威懾下天,京裡的升斗小民都沒有不認識的,何況是吃糧拿俸的?六人六騎由“永定門”而“正陽門”進了內城,六人六騎分開了,四護衛貝子爺回了侯府,傅威侯則單騎直馳“紫城”傅侯是奉密旨出京,如今既然回了京,理所當然立即進官覆旨,復旨是機要公事,是他一個人的事,當然不能讓內子爺跟四護衛隨行。傅侯不但單騎直馳“紫城”而且騎著馬逕直進了“紫城”只因為,傅侯是特准紫城騎馬。

這裡健騎鐵蹄敲在石板路上“得”

“得”響,那裡早驚動了大內,一名御前侍衛班領,飛步進了御書房。

御書房裡,三個人,一個坐著,兩個站著。坐著的那位,是個中年人,穿一身黃袍,儘管坐著,仍然可以看得出,他有著一付頎長的身材,看上去顯得頗為英,那頎長的身軀裡,隱透著華貴氣度,不怒而威,隱隱懾人。只是,他長眉細目,眉於間透著一股陰鷙這氣,看他一眼,或者是讓他看一眼,膽小一點的,直能打心底裡哆嗦,不寒而慄。站著的兩個,一個是個五十多歲的老頭兒,穿的是長袍馬褂,身材瘦削,鷂眼鷹鼻,留著稀疏的幾小鬍子,一看就知道是個深具城府的,甚工心計的人物。那另一個人,不是別人,赫然竟是紀剛。瘦老頭兒兩手互握,叉在小腹前,站的姿態頗為隨便。紀剛可卻是神恭謹,垂手而立。那名御前侍衛班領進了御書房,立即拜伏在地:“神力侯爺進宮見駕!”瘦老頭兒微一怔:“他倒快的。”黃袍中年人神平靜,臉上沒有一點表情:“傅侯人呢?”那御前侍衛班領道:“回皇上的話,侯爺已經進了“乾清宮”了。”皇上?那當然就是當年的四阿哥,雍親王允禎,如今的雍正皇帝了。

黃袍中年人道:“知道了。”那御前侍衛班領恭應一聲,低頭哈退幾步,然後轉身行了出去。

瘦老頭兒轉眼望紀剛:“他見皇上是特准不經過通稟的,說不定轉眼就到了,你還是迴避一下吧。”紀剛恭應一聲,卻沒馬上施禮告退。

黃袍中年人抬起手擺了擺:“自有我做主,你只管去吧!”紀剛急忙再恭應,這才施禮告退,他沒往外走,卻退向裡頭不見了。

黃袍中年人沉默了一下,似乎確定紀剛已經退出了御書房,抬眼望瘦老頭兒:“舅舅,您看…”雍正稱之為“舅舅”不用說,那當然是當年有擁立大功,眼年羹堯並稱文武兩大臂助,如今雍正皇智囊的隆科多了。隆科多抬手摸了摸他稀疏疏的小鬍子,話說得慢條斯里:“正值用人的時候:兩頭都得顧…”黃袍中年人眉鋒為之微一皺。

隆科多道:“不難,這個小的,不比當年那個老的,事沒辦成,軟硬兼施,先給他一頓,包管他有什麼,也不敢多說一句,然後再給他個差事,忙得他既不能分身,又不能分心,他還能怎麼樣?”黃袍中年人目光一凝:“再給他個差事?您是說郭…”隆科多道:“你以為郭家那個小的會死心?那個家的每一個都有過人的能耐,我不信他摸不出來‘嶗山’那個女弟子那兒去了,既然摸得出來,他必然會追到京裡來找紀剛。”黃袍中年人一雙細目中,陰鷙光芒疾閃,眉鋒立時舒展,一點頭,道:“對!好主意,可是他家裡那個…”隆科多道:“清宮難斷家務事,你身為一國之君,理萬機,那有工夫管人家夫間事?

也不能管,是不是?”黃袍中年人笑了,笑得更見陰鷙:“舅舅不愧是我的首席智囊…”話聲猶未落,但是他倏然住了口。就在這時候,御書房外響起了神力侯威侯的清朗話聲:“臣傅玉翎候宣!”黃袍中年人低沉一聲:“進來!”御書房外,一聲恭應,欣長人影一閃,英俊逸的神力傅威侯已進了御書房,低頭、哈、趨前幾步,躬下身去:“玉翎恭請皇上聖安!”世襲神力威侯,加殊恩,特准見君不參,不行跪拜之禮。

黃袍中年人坐著沒動,只輕輕“嗯!”了一聲。

傅侯轉向隆科多又躬了身,這一躬身比剛才那一躬身可就淺多了:“舅爺!”隆科多含笑欠身抬了手:“辛苦了。”傅侯道:“玉翎不敢,玉翎的職責。”黃袍中年人開了口:“紀剛早就回來了,你怎麼這是候才到?”傅侯欠身道:“回您的話,帶著小翎,路上有點耽誤。”黃袍中年人道:“聽說鳳樓也去了?”紀剛既然已經早回來了,自然是一五一十稟奏了個清楚,不能瞞,即便是紀剛回京落在了後頭,也不能瞞,紀剛照樣會據實稟奏,再說,這位皇上也不是好瞞的。傅侯又欠了身,頗平靜從容:“是的!”黃袍中年人話聲忽然沉重了些:“那,你打算怎麼覆旨?”傅侯道:“玉翎無能…”黃袍中年人道:“你是我身邊的頭一個,你都自認無能,往後我還能指望誰?這捍衛京畿的重責大任,我還能給誰?”傅侯臉微變,頭也微微低下:“玉翎知罪!”黃袍中年人道:“你堂堂一個‘神力威侯’,又帶著那四個得意的貼身護衛,會連郭家一個小輩都收拾不了?”傅侯道:“玉翎以為,紀剛已經稟奏,是關山月出面了手。”黃袍中年人道:“你的意思我懂,要照你這麼說,不必郭懷親來,就是來個關山月,我這個皇上的腦袋,也得隨時讓他摘去了。”他並沒有厲聲疾,可是這幾句話的份量,卻是重得不能再重了。

傅侯臉變了,額上也見了汗跡,一時竟然沒能答出話來。只因為黃袍中年人說的是實話,還真叫一個做臣下的不好回答。

只聽黃袍中年人又道:“關山月這個匹夫我清楚,他的一身能耐我也知道,可是我認為,有鳳樓幫你,絕不會收拾不了他。”傅侯明白,既有紀剛稟奏在先,皇上這話就是“明知故問”顯然是要扯到乃跟郭家的微妙關係上了。他額上的汗跡多了三分。心裡也泛也了一股忿恨,道:“回您的話,鳳樓並沒有出手。”黃袍中年人“哦!”地一聲道:“她沒有出手,面對郭家跟關山月這兩大叛逆,夫婿奉了密旨緝拿,她卻能袖手旁觀,置身事外,她還算你什麼子,又還算什麼言誥命一品的威侯夫人?”傅侯心裡的忿恨,立時又增加了三分,道:“玉翎知罪!玉翎該死!”黃袍中年人道:“先皇帝對傅家屢加殊恩,你承襲侯爵,膺重任,受託京畿安危,我自問也待傅家不薄,信得過你有一付赤膽忠心,可是你知道不知道,你為你那位誥命一品的夫人,擔了多大的干係?”傅侯機伶一顫,渾身汗透衣衫不由曲下一膝,臉發白,連道:“玉翎知罪!玉翎該死!”隆科多適時遞一個眼

黃袍中年人自是心領神會,道:“要不是因為傅叔,要不是因為傅家,天知道我會拿你怎麼辦,起來!”傅侯如逢大赦,頭一低,道:“玉翎謝謝您的恩典!”他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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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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