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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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座宅院,不是大宅院,但很雅。不大不要緊,只雅,又何須大?這座宅院,座落在西城-條小衚衕裡,這條小衚衕,既深又清靜,遠離馬車喧,確是一個住家的好地方。

韓如蘭帶著燕俠,就落在這個宅院的後院裡,都這時候了,上房裡還透著燈光。

這,使得燕俠心裡微一鬆。一落在院子裡,韓如蘭立即冷然發話:“繼祖,出來見我!”話聲出口,上房屋的燈光倏然熄滅,沒燈的東廂房裡卻出來兩個人,兩個人燕俠都見過,正是後來奉命上白回回那兒找他,想建功沒達成的那六個裡的兩個,穿長袍、使劍的,算是好手的那兩個。

兩個人都帶著傷,都吊著胳膊,一見燕俠,猛一怔,臉上也變了。只聽韓如蘭冷然道:“不認識我了?”那兩個立即定過了神,很不自在地上前躬身施禮:“姑小姐!”韓如蘭道:“你們少爺?叫他出來見我。”左邊一個道:“回姑小姐的話,少爺不在這裡。”韓如蘭沉聲道:“你們敢騙我?”那兩個一時沒敢說話。

韓如蘭沉聲又道:“他不出來,我進去找他,真要是等我進去找他,到時候他會更不好受。”那兩個還是沒敢吭氣兒。

但是,上房屋門開了,旋即,黑影晃動,從裡頭走出個來,正是那位韓少爺,不錯,他能走出來,足證還得住。藉著微微有點兒月,光線雖然弱了些,但是在燕俠以韓如蘭這等不但是練家子,而且是一好手的人眼裡,已經是很夠了。韓少爺除了步履慢了點兒,臉嫌蒼白了點兒,別的倒看不出什麼來,他出了上房屋,頭一瞥先投向燕俠,那一瞥,包含了不少的仇恨。接著,他就很不自在,也帶著怯意地,向著韓如蘭躲了身,躬得淺了點兒,輕輕地叫了聲:“姑姑!”這不能怪他,肋骨斷丁幾,帶著那麼重的內傷還能躬身,已經很不錯了。

韓如蘭冷冷一笑:“你還知道有我這個姑姑?”韓少爺沒說話。

韓如蘭道:“你爺爺哪你爹孃不在京裡,我看你是要上天了。”韓少爺仍沒說話。

韓如蘭問道:“那個姓白的姑娘呢?把她出來。”韓少爺這回開了口:“姑姑,是她找我來的,我可沒去找她。”這是實情,燕俠已經一五一十稟告了,並沒有歪曲事實。韓如蘭道:“不管她是怎麼來的,我要你把她出來。”韓少爺道:“姑姑,她願意嫁給我。”韓如蘭道:“我知道,可是你的婚姻大事,什麼時候已經不需要長輩做主了?”韓少爺道:“我想爺爺中爹孃,他們會答應。”韓如蘭冷笑道:“韓家幾房就你這一個,他們巴不得你能早一天娶生子,他們是會答應,也就因為這,他們把你寵壞了,不然你的膽子也不會這麼大。就算他們不會不答你也該先讓人家姑娘回去,等你爺爺跟你爹孃回京以後再說。況且,你是不是也該問問,我這個做姑姑答應不答應。”韓少爺道:“姑姑,我做不了她的主。”韓如蘭冷笑道:“她那麼一位姑娘,你這麼一個人,我想也是,那麼你叫她出來,我送她回去。”韓少爺道:“姑姑,她要是回去了,就不會再嫁給我了!”韓如蘭道:“誰說的?”

“她親口告訴我的。”韓如蘭冷笑一聲道:“那麼我也親口告訴你,這麼一位姑娘,我們韓家不能要,你聽誰的?”韓少爺臉陡然-變:“姑姑…”韓如蘭道:“我的話你聽見了?”韓少爺忽然一陣動,突然間說話的聲音也大了起來,而且很急促:“姑姑,您為什麼要管這件事,他郭家人欠您的,當年他爹是那麼樣對您…”

“住口!”韓如蘭一聲厲喝,目現寒芒:“那是我的事,不用你管。”韓少爺道:“可是…”只這麼兩個字“可是”然後就倏然住了口。

韓如蘭冰冷道:“可是我為什麼管你的事,你的事也不要我管,是不是?”韓少爺沒說話,不知道是默認了,還是不敢吭氣兒。

韓如蘭顫聲怒笑:“真不錯,你是長大了,居然連我這個姑姑也不放在眼裡了,那就難怪你敢這麼明目張膽,胡作非為了。韓家真是好家教,教出了你這麼一個好子弟,我告訴你,只要有我在一天,就容不得你這麼目無尊長,膽大包天,你爺爺、你爹孃再寵你,我不信他們會聽你的不聽我的,出賣朋友的人韓不要…”韓少爺又說了話,仍然是那麼動:“什麼叫出賣朋友,他郭家人每一個都是著叛逆…”韓如蘭道:“或許是,可是那是朝廷的叛逆,不是韓家的叛逆。”韓少爺道:“可是韓家的每一個,都是朝廷的子民。”

“好,好,好!你敢跟我頂嘴…”韓如蘭跨步就要上前,可是她又忍住了:“我不跟你多說,你告訴我一句,白家這個姑娘,你是出來還是不出來。”韓少爺動的道:“來不及了,姑姑,也已經由不得您我了,我猜著他會去找您,也兒猜著您會來找我,所以我已密報‘九門提督’了,經‘九提督衙門’緊急上報,大內已經派了人在這兒等他了。”話聲方落,上房屋的燈突亮直,人影一閃,門口多個人,正是貝勒紀剛。緊接著,三面屋脊上也出現了幢幢人影,一個人黑衣帶劍,可也不正是神出鬼沒,令人聞名膽的大內秘密的“血滴子”?

燕俠只是震動了一下,僅只是震動了一下。

韓如蘭卻變,一聲厲喝:“畜生!”跨步揚掌,一個嘴巴子打得韓少爺踉蹌倒退,要不是紀剛伸手扶住,非一股坐在地上不可。紀剛扶住了韓少爺,跨前一步擋在了韓少爺身前,微一欠身:“韓姑娘!”當然,這一禮衝的是韓如蘭那位情同親姐妹的義姐,傅侯夫人胡鳳樓。

韓如蘭答了一禮:“不敢當,紀貝勒奉旨拿人,韓如蘭也不了阻攔,不過是不是可以請看在韓如蘭份上,錯過今夜…”紀剛輕輕的“呃!”了一聲。

韓如蘭道:“不管怎麼說,這位郭家後人總是我帶來的。”紀剛道:“韓姑娘有功於朝延。”韓如蘭:“就是因為韓如蘭不願居這個功。”紀剛道:“韓姑娘這麼說,豈不是讓身為義姐的傅侯夫人尷尬?”韓如蘭道:“紀貝勒也用不著這麼說,就算是親骨手足,想法看法也不可能完全一樣。”紀剛道:“這是紀剛是奉旨拿人,韓姑娘的吩咐,紀剛不能,也不能做主。”韓如蘭道:“既然這樣,韓如蘭就深為難了。”紀剛目光一凝:“韓姑娘能不能說得明白點?”韓如蘭本來是考慮後果,有所顧忌,不願說得太明白,但是紀剛狡猾陰險,他明白這一點卻非韓如蘭明說不可。韓如蘭情剛烈,當面哪肯示弱,她雙眉陡揚,就待再說。

燕俠何許人?他明白韓姑姑的顧忌,也知道紀剛的用心,郭家欠人家的一份情未報,他豈肯為自己拖累別人?當即上前一步道:“蘭姑姑,這位貝勒是衝著燕俠來的,您就讓燕俠自己應付吧。”韓如蘭淡然一笑:“燕俠,蘭姑姑謝謝你的好意,但是韓家女兒還不是怕事的人,今夜是我帶你到這兒來的,不論是誰,要在這兒對付你,他就得先對付我。”燕俠心頭為之一震,也為之一陣動。

紀剛那裡則變一變,道:“韓姑娘既這麼說,那就也讓紀剛為難了。”韓如蘭道:“紀貝勒不必為難,該怎麼辦請怎麼辦就是了。”紀剛微一欠身:“紀剛不敢,不管怎麼說,姑娘總是傅侯夫人義妹,這件事只好偏勞傅侯來處理了了”傅侯?傅侯在哪兒?大門外進來個人,一臉冷意,威儀懾人,可不正是“神力威侯”傅玉翎?身後跟的,可不也正是四護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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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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