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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她正跪坐在武五娘身側,賣力的哭嚎著,臉的脂粉都糊在一起,無意間抬眼的當兒,正好對上冷靜肅然的臉,她也顧不上哭嚎了,直接衝著崔幼伯喊道:“崔郎君,我家娘子捨身救你,你不說心生
。卻做出這樣一副表情。怎的,我家娘子救你還錯了?!”被個小丫鬟指著鼻子罵,這對崔幼伯而言,絕對是第一次。他神情一窒,竟沒有立時反應過來。
倒是護在外側的阿大聽了,忍不住呵斥道:“放肆。我家郎君是什麼人,豈容你這般不敬?”小丫鬟先是被嚇了一跳。旋即回過神兒來,更加尖利的哭喊道:“哎呀。你們、你們還講不講道理?我家娘子是為了救你家郎君才受傷的,如今生死不明,你們、你們非但不趕緊尋人來救治娘子,還這般、這般——”小丫鬟想了半天,實想不出更惡毒的咒罵,再兼之她對崔郎君還是頗為忌憚的,癟著嘴兒悶了半天,才丟出一句:“你們欺人太甚!”阿大正還口,崔幼伯擺擺手,喝止道:“阿大,不得無禮,這位小娘子說得沒錯,武家表妹捨身救了我,我自是
,只是,小娘子,現在刺客尚未擒獲,表妹的傷勢又重,並不好隨意挪動。”正說著,那邊郭家的護衛已經佔據了優勢,牢牢將幾個黑衣刺客控制在一個小圈子裡,只需持刀的手輕輕劃過,便能了結那些人的
命。
崔幼伯見狀,忙喊道:“刀下留人,要活口!”他一邊說著,還一邊衝著阿大等人使眼。
阿大會意,留下三人繼續保護崔幼伯,自己則帶著兩個兄弟飛身趕去‘幫忙’擒獲刺客。
但,崔幼伯的話音猶在耳邊迴盪,那些護衛已經手起刀落,將幾個蒙面刺客悉數砍死!
崔幼伯大怒,愈發肯定自己的猜測,他直接丟下武五娘,大步星的趕了過去。
阿大等幾人忙護在崔幼伯身側,簇擁著他來到幾個死透了的刺客近前。
郭繼祖也趕了過來,他先湊到崔幼伯近前抱拳行禮“都是屬下治家不嚴,竟讓刺客混入府中,險些傷到郎君,屬下真是罪該萬死。”崔幼伯的俊顏氣得通紅,他深覺自己被郭某人戲了,他語氣不善的回道:“郭別駕客氣了,我倒覺得別駕府上的奴婢們甚是‘聽話’。”他故意拖長了最後兩字的語調,別有深意的看著郭繼祖。
言下之意,他已經識破了郭繼祖的伎倆,不管對方導演這齣戲到底為了什麼,他崔幼伯一概接著!
郭繼祖卻似沒聽出崔幼伯的話裡深意,轉身怒罵幾個動手的護衛“大膽的死狗奴,沒腦子又沒耳朵的蠢貨,竟不知留個活口?!”幾個護衛被罵得低下頭,不敢做聲。
郭繼祖繼續罵著,越罵越難聽,坊間最俗的話語直接砸了過去。
其中一個護衛實在忍不住了,抬頭低聲辯解道:“屬下也是為了刺史和諸位郎君的安全,這才儘快將刺客斬殺。萬一、萬一…”他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直至消失不見。
一直瞪著他的郭繼祖,直接飛起一腳,將他踹翻在地,怒罵道:“好個伶牙俐齒的死狗奴,都這般時候,還敢狡辯?”嘴裡罵著,郭繼祖的腳也沒停,挨個將動手的護衛們踹了一通。
許是巧合,其中一個被踹翻在地的時候,手裡的橫刀不小心割斷了身側刺客的面巾。
“咦?這、這不是那被賀魯裹挾的婁大郎嘛,當時刺史仁慈,特意許他們進城,別駕還給他們安排了差事,他們怎麼…”人群中有人忽然高喊一聲,手指指著那
出真面目的此刻,用在場人都能聽到的聲音‘嘀咕’著。
郭繼祖還踢打幾個護衛,聽到這話,下意識的看向崔幼伯,見他一臉驚愕,這才也大聲‘啊’了一聲,劈手奪過某個護衛的橫刀,逐一挑開那些刺客的面巾。
“呀,還真是,這個是胡三。”
“恩恩,那個我也認得,姓什麼我忘了,但肯定在城門樓上見過他…”圍觀的賓客中接二連三的發出驚呼聲,很顯然,這些刺客,都是那趁亂混入百姓中的突厥密探。
崔幼伯緩步走到近前,低頭仔細看著,他心中一片寒意,果然,這幾個面孔他都有印象,因為這些百姓,他見了不止一面。
那時,被裹挾的百姓們進了城,雖無命之憂,卻也被賀魯困在了城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