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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大,我、我真是有要事,讓我進去見郎君吧。”翰墨擦擦額上的汗,不死心的再次跟門口守著的小廝商量著。
阿大是負責看守外書房的使小廝,十六七歲的年紀,個頭很高,人也壯實,一看便是個會功夫的人。
他板著臉站在門口,執著的搖搖頭,也再一次將崔幼伯的吩咐轉告給翰墨“郎君說了,他要靜心作畫,誰都不見。”翰墨死死的盯著阿大好久,見他死活不肯通融,便有些氣急,略帶威脅的低喝道:“阿大,你別拿這些話搪我,我伺候郎君的時候,你還在市井間胡混呢。我告訴你,我確實有要事要見郎君,現在你攔著我,若是耽誤了郎君的事兒,你擔待得起嗎?”阿大聽到‘市井’兩個字的時候,板著的棺材臉上閃過一抹黯然,隨即又恢復了常態,用力搖頭“郎君說了,誰都不見!你若真有急事,可先向前頭的管事說,我確實是市井裡長大的人,但卻也懂得服從的道理。”市井奴兒,是當下社會免費的罵人話。而在市井裡長大的遊俠兒或者潑皮,則更是世人唾棄、不屑的對象。
阿大和阿二一樣都是崔幼伯外出遊玩兒的時候,偶然發現的,因見他們生得魁梧,手裡又頗有幾分功夫,人品也不算太壞,便將他們帶回了崔家。
所以,他們跟翰墨等幾人不同,並不是崔家的家生奴兒。
不是家生奴,也有不是的好處,至少不會陷入那些亂七八糟的關係裡。
在阿大和阿二的眼裡,只有一個主人,那便是崔幼伯。而崔幼伯對他們也極好。每個月的薪俸也足以度,所以他們也沒有背叛主人的必要。
所以,只要崔幼伯發了話,不管誰來闖關,阿大和阿二也不會通融。
剛才崔幼伯既然說‘誰都不要打擾我’,阿大便絕不會讓任何一個人進去騷擾郎君,其中也包括女主人蕭南。
連彪悍的縣主,阿大都曾經阻攔過。更不用說最近有點兒失寵的翰墨了。
翰墨恨恨的看著油鹽不進的阿大,用力甩了下衣袖,狠狠的說:“好、好、好,好你個阿大,這是你說的,若是耽誤了郎君的大事,你看郎君怎麼處罰你!”像所有被人打敗、卻只敢放狠話的潑皮一般。翰墨氣鼓鼓的丟下一句狠話後。便悻悻的離開了書房。
阿二目送翰墨的身影消失在牆角後,略帶擔心的問著兄弟:“阿大,翰墨可是郎君的貼身小廝,更是崔家暉院二管事的小兒子,在崔家頗有幾分人脈,你今
得罪了他,恐怕
後…”阿大無所謂的撇撇嘴。道:“咱們兄弟雖跟了郎君,卻並不曾賣身給崔家,還都是自由人。而那翰墨之
。不過是奴婢,如今又因做了錯事,被娘子趕出了外書房…郎君如果真當他是心腹,又豈會不幫他說情…不過是個遭了主人嫌棄的奴兒,我懼他什麼?!”別看阿大表現得像個毫無心機的莽漢子,實際上。他一點兒都不笨,眼睛也夠毒,一眼便看出了翰墨的頹勢。
想想也正常呀,他如果真笨,也不可能在父母離世後,一個人在市井間平平安安的長大,還練就了一身的功夫,最後還能以自由人的身份進入規矩森嚴的崔家。
在阿大看來,那個翰墨絕對是個蠢的,竟然為了些許好處,明著得罪家裡的女主人。
哼哼,報應來了吧,還不到一天的功夫呢,娘子便給翰墨安排了其他的差事,明升暗降的將他調到了辰光院的外院。
負責送賓客?
說著好聽,聽著也像個肥差(崔家來往的都是士族勳貴,貴客們也大方,手指縫裡漏一點兒,也夠那些負責接待的小廝吃喝不盡了。),但事實上卻是個冷衙門。
因為,翰墨不是去崔家的前院賓館當差,而是去了辰光院的中庭。
呵呵,別看著都是中庭的賓館,兩者的區別卻很大——辰光院只是崔家十幾個院落裡的一個,平常來往的客人用手指頭都數的過來,連襪子都不用脫。沒客人,賓的小廝也就沒啥事兒,想撈好處更是不可能。
其實吧,撈不到好處,對翰墨的影響並不大,他真正到恐懼的是,自己去了中庭,也就變相了被主人
放,平
裡
本見不到主人,沒了主人做依仗,他又有什麼前途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