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節 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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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那女子還沒去報案呢。她一定有什麼隱私不能去報案吧。”銀平喃喃自語,驀地覺得有一堆奇怪的火焰照亮了陰暗的內心深處。銀平之所以尾隨那女子,是因為女子身上有一種引人的東西。可以說他們都是同一個魔界裡的居民吧。銀平憑經驗明白這點。想到水木宮子可能和自己是同類,他就心蕩神馳了。於是,他後悔沒記下宮子的住址。

銀平跟蹤宮子的時候,宮子肯定害怕。即使她自身沒有這種覺,恐怕也會有劇痛般的喜悅吧。人,哪能只有主動者的快樂而沒有被動者的喜悅呢。街上有許多美女,銀平卻偏偏選中宮子跟蹤,難道不就像麻藥中毒者找到了同病相憐的人嗎。

銀平第一次跟蹤的女子——玉木久子的情況就是這樣明顯的。說是女子,久子不過是個少女。她年紀比聲音優美的澡堂女還小,是個高中學生,又是銀平的學生。銀平和久子的事情被發覺以後,他被開除教職了。

銀平尾隨到久子家的門前,他被那扇門的威嚴嚇得停住了腳步。連接石牆的門扉,在鐵柱格子的上方刻有蔓藤的花樣。門扉敞開。久子從蔓藤花飾的對面,回過頭來朝銀平喊了聲“老師!”她那蒼白的臉上飛起了一片紅,豔美極了。

銀平也臉頰發熱,用嘶啞的聲音說:“啊,這裡是玉木的家嗎?”

“老師,有什麼事嗎?您是到我家來的吧?”哪有不打招呼就悄悄跟蹤來到學生家裡的道理呢。

“是啊,太好啦。這樣的房子免於戰火洗劫,真是奇蹟啊。”銀平佯裝嘆的樣子,望了望門扉裡首。

“我家全燒掉了。這裡是戰後才買的。”

“這裡是戰後…玉木,令尊是幹什麼的呢?”

“老師,您有什麼事嗎?”久子越過鐵門上方的蔓藤花飾,用憤怒的目光瞪了銀平一眼。

“嗯,對了。腳氣…噢,令尊知道專治腳氣的特效藥吧?”

“銀平邊說邊哭喪著臉,心想:在這座豪華的大門前談腳氣這等事,成何體統。但是,久子卻認真地反問道:“是腳氣嗎?”

“唔,是腳氣藥。玉木,喏,你在學校不是對同學說過治療腳氣的特效藥嗎?”久子睜大眼睛,要把事情追憶起來似的。

銀平一直目送著久子,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洋房的門口,他才離開逃跑了。銀平那雙醜陋的腳,彷彿在追逐著銀平自己。

銀平曾推理:久子大概不至於把自己被跟蹤的事告訴家裡或學校吧。那天晚上,他苦於頭痛的折磨,眼簾忒忒地痙攣,不能成眠。就是睡著,也不時驚醒,睡不長久。每次醒來,他都用手揩去額上滲出的冷冰冰的急汗,凝聚在後腦門的毒素衝上腦頂,然後繞到額頭,便覺頭痛了。

銀平第一次鬧頭痛,是從久子家的門前逃出來,在附近的繁華街上連徘徊的時候。在人聲雜沓的行人道正中,銀平站立不住,按著額頭蹲了下來。頭痛,同時還到一陣眼花。像是街上響起叮叮噹噹的中大彩的鈴聲。又像是消防車疾馳過來的鈴響。

“您怎麼啦!”一個女子的膝蓋輕輕碰了一下銀平的肩膀。銀平回頭抬眼望了望,她似乎是戰後常出現在繁華街上的野雞。

於是,銀平不覺間將身子依靠在花鋪的櫥窗上,免得妨礙過往的行人。他將額頭幾乎貼在櫥窗的玻璃上。

“你一直跟蹤我吧。”銀平對女子說。

“還算不上是跟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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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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