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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還用說。你這是什麼意思?要是掉了當場就發覺,還能丟得了嗎!”這時宮子才發覺自己依然穿著外出的西服裙,她上了二樓,直地立著一動不動。不過,宮子的西服衣櫥、和服衣櫃都在二樓四鋪席半的房間裡。有田老人來時,是用貼鄰的八鋪席的雙人房間,更衣倒是很方便。這也說明:阿辰的勢力已從樓下擴張起來。
“請你到樓下檸條手巾來,要用涼水的。我出了點汗啦。”
“是。”宮子以為自己這麼一說,阿辰就會下樓;再加上自己光身擦汗,阿辰不會再呆在二樓的了。
“好,我把冰箱裡的冰塊加在洗臉盆的水裡,讓您擦吧。”阿辰回答。
“你就不用管了。”宮子皺了皺眉頭。
阿辰下樓梯,與正門的門扉開啟是同一時刻。
“媽媽,我從藥鋪前一直找到電車道,都沒找到太太的手提包。”門口傳來了幸子的話聲。
“我也估計到了…你上二樓告訴太太吧。那你是不是去報告派出所了呢?”
“哦?還要去報告派出所嗎?”
“真心,沒法子,去報告吧。”
“幸子,幸子。”宮子從二樓呼喚。
“不用去報告了,裡面又沒放什麼貴重的東西…”幸子沒有回答。阿辰將洗臉盆放在木盤上,端到二樓來。宮子連西服裙也脫掉,只剩下一件襯衣裙了。
“給您擦擦背好嗎?”阿辰使用了非常恭敬的話。
“不用了。”宮子接過阿辰給她擰好的手巾,伸出腿雙,從腿腳擦起,連腳趾縫都擦到了。阿辰將宮子成一團的襪子,展平疊好。
“行了,那是要洗的。”宮子將手巾扔到阿辰的手邊。
幸子一上二樓,在貼鄰的四鋪席半房間的門檻處,雙手著地施禮說:她的舉止帶幾分滑稽,可愛極了。
阿辰對宮子有時分外殷勤,有時心大意,有時又粘粘糊糊、親親呢呢,一時一變,反覆無常。但她對女兒卻嚴格進行這種禮法的教育。有田老人回去時,她指教幸子給老人繫鞋帶。有一回,患神經痛病的有田老人將手搭在蹲在他跟前的幸子的肩膀上要站起來。宮子早就看透阿辰是有意讓幸子從宮子手裡將老人奪過來。但是,宮子不知道阿辰是不是已經把她的企圖詳細地告訴了十七歲的幸子。阿辰還讓幸子抹上了香水。宮子提及這件事時,阿辰便回答說:“因為這孩子體臭太厲害了。”
“讓幸子去報告警察局怎麼樣?”阿辰追似地說。
“你真羅嗦。”
“多可惜呀。裡面有多少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