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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熙在他身邊小聲說道:“她們兩個互相監視,只要有一個忍不住找你,另一個馬上就會有反應,所以才會這樣,我看相公今晚還是留在自己的宮裡吧,你去了哪一邊,都會得罪另一個!她們醋勁那麼大,會酸死你地!”莫啟哲想想也對。還是不要去了,老老實實睡覺得了。打發走了兩個宮女,莫啟哲越想越心煩,睡也睡不著,索起身,告訴溫熙他要先去考場,今晚在那裡過夜。溫熙拿出筆墨,讓他帶著。莫啟哲使不慣
筆,他怕自己那歪歪扭扭的字被人笑話,可又沒其他硬筆可使,便叫溫熙找個炭條來當筆。
溫熙道:“炭灰會讓考卷模糊不清的。要不然相公就用我地眉筆吧,這東西不會掉灰。”說著她拿出自己特製的眉筆,遞給莫啟哲。
莫啟哲接過這支眉筆,只到清香撲鼻,不由得笑道:“這東西不錯。有硬度。我就用它了。”把眉筆揣入懷中,出了皇宮,向學宮走去。
他本以為自己半夜來到。就算是早的了,可卻沒想到,學宮門前此時已是人山人海,很多考生都到了,有地倚牆看書,有的則在小聲議論,猜測這次試考的題目。莫啟哲到一陣心虛,彷彿回到了自己高考的時候。他一生最怕的就是試考,自己學習不好,常常被老師“開導”現在身處考生之中,忍不住又讓他想起了以前那段水深火熱!
他找了個牆兒蹲下。聽考生們嘀咕。這些考生並不全都是舉子,驃騎軍很多地領地連官員都沒了。
本就無法進行鄉試,而當地那些領兵的將軍為了湊足本地考生人數,只要是識字地就全給路費,讓他們上京赴考,可無論怎樣,戰爭剛結束,要馬上恢復元氣是不可能的。以前宋朝大考時,往往有三萬多舉子同時赴考,可此次驃騎軍這麼賣力地象拉壯丁一樣的拉考生,連不是舉子地人都拉來了,考生的人數也只有兩萬掛零,戰爭使大量地人材外
,這是莫啟哲現在面臨的最大難題。
這次大考,考生被取中的機會極大,以前三萬人中只取五百,這次蕭仲恭把名額提到了兩千,這就等於取士是十取一,其實這還是不夠的,對四川和大理的戰爭就要爆發,那裡地土地也要有官員啊,而且還要向金國和西夏派臥底,這些都要人材啊,可沒辦法,要是再把錄取的比例提高,那就會產生負作用了,只能等以後再開恩科,讓落選的考生再考一回,以解官員不足之難。
莫啟哲聽舉子地口音天南地北都有,他知道這些人中定有其他國家派來的細,想混入驃騎軍中做官,以圖
後有所舉動。他嘆了口氣,治國真難啊,自己能力不足,真不知以後該怎麼辦。
一直等到雞叫五更,學宮的大門才慢慢打開,考生魚貫而入,報出姓名籍貫,監考官每人發一個小牌子,上有編號,考生要對號入座。除了不許夾帶紙張外,驃騎軍對考生還算客氣,沒有來個全身搜查,要換以前,考生是要被搜身的。這次和以前不同,考的是時政,抄書也沒用,能對考生客氣點,也就客氣了。
莫啟哲取出蕭仲恭提前給他開好的戶籍證明,遞給考官,又接過了給自己的號牌,進入學宮,找到了自己的小屋,坐了下來。
好一陣子,學宮中才安靜下來,這場地主考官叫江紹文,是山東密州人,不但學識過人,而且為人極為方正,也就是很難拍馬的意思,給他送什麼禮物都不好使,正因為這個,他才能做到這第一次大考的第一場試考的主考官。
江紹文清了一下嗓子,道:“我先說三點,一不許私夾紙張,如果發現誰有舞弊行為,立即驅出考場,二不許點蠟燭,以防失火,三如果要出恭,要先把手中的牌子給各房地副考官,明白了嗎?”考生紛紛點頭,江紹文這才下命發試題。宋朝的進士本分為詩賦進士和經義進士,但這次蕭仲恭把二者全部取消,合而為一,叫做時政進士,考地是當前領地內的東西,這對考生的要求提高了,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書呆子想要中進士,那可難了。
莫啟哲就算兩耳都聞窗外事,想中進士也夠難的。幸虧蕭仲恭把題目改成了白話,他這才能讀得懂,絞盡腦汁地湊夠了字數,他第一個了卷,把卷子
給了本房的副考官。副考官臉
難看地瞪了他一眼,不象話。竟然橫著書寫文章,就你這樣的也要能中了,我的頭割下來給你!
莫啟哲本以為考完就可以出場了,可考官卻告訴他要等到第三天全考完才可以出去,莫啟哲眼淚差點沒出來,這可真叫謀殺了,還讓我在這裡住下啊!無法。他只好在自己的房裡睡大覺,考場中舉子們的研墨聲伴著他地呼嚕聲,第一場就這麼過去了。還好副考官不認得他,而江紹文又從不過來,他這位都元帥才能矇混過去。
好不容易三場考完。做為第三場的主考官,沈泓糊好了試卷上考生的姓名,放了眾舉子出場。莫啟哲摸了摸滿臉的鬍子茬,心想:“這輩子打死我,我也再不參加試考了!”搖搖晃晃的走出學宮。回到了皇宮,上了龍,矇頭大睡。溫熙則又給燒洗澡水,又給準備小菜的,要好好犒勞一下相公。
莫啟哲這頭解放了,可考官那頭卻犯難了。
莫啟哲這次參考是保密的,朝中沒有幾個人知道,負責閱卷地考官更不知道。當時的科舉,考官並不是直接閱卷,要由專門的抄寫人員把考生的文章抄下來。格式不得改變,這樣做是為了防止考官從筆跡上認出考生是誰,從而照顧。莫啟哲的文章是橫著寫地,抄寫人員沒有改變,也是橫著抄的。三張考卷都是如此。
批卷的考官們可納悶兒了,文章應該豎著寫啊。這人怎麼橫著寫?而且這人錯別字連篇,有很多字他們都不認得!這舉子的考卷他們留到了最後,等江紹文和沈泓裁定。
看著考卷,沈泓疑道:“這不會是個女子寫的吧,要不然怎會這麼個奇怪法?”江紹文道:“不會,這次雖然充許女子應試,可卻並沒有誰家女兒來參試啊,所以這不應該是女子地文章!”
“可這考卷為什麼這麼書寫呢,而且這別字也太多了,幾乎沒幾個寫對的字,這不正是說明此人學得不到家嗎?正常舉子哪會這樣,所以我看這人必不是個男人,而是個女子,這才事事與他人不同,除此之外,哪會有更好的解釋?”
“可就算是女子也不會這樣啊,你這個理由也太牽強了吧!”江紹文不以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