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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泓也撓頭了,他道:“那這個人是取中還是不取中呢?”
“這種文章要是也能被取中地話,那還是科考嗎,簡直是兒戲!”
“說得也對。那你說這人會不會是女扮男裝啊,怕家人不讓,所以才出此下策?”江紹文道:“前幾天好象還真聽說過有一個女扮男裝的事,只不過不能確定,而且她也沒顯文采…”
“所以這篇文章才會別字連篇嘛!她是有自知之明,不好意思當眾出醜,這事我聽人說了,我估計就是她!”
“啊!那麼還是有一個女子來參考啊!這可難辦了,本次科考充許女子參加,卻無人參考,這本身就是笑話,現在好不容易有了一個,要是再不取中的話,那不更讓他國文人笑話了嗎!為了都元帥的面子,咱們也得取中她!”
“這事可不能馬虎,咱們還是先看看原卷才行,要萬一是個男人的,這種試卷也被取中,豈不更成了大笑話!”
“對,咱們還是查閱一下原卷,再做決定。”兩人命人取來莫啟哲的原卷,姓名被糊只能看到編號,打開一看,果然是亂七八糟,不知他胡寫些了什麼,真難為抄寫人員了,這麼噁心的東西他也能抄得下來!
一股淡淡的清香飄入了鼻中,江紹文道:“怎麼有股香氣,可卻又不是墨香,這人是用什麼筆寫地?”沈泓也低下頭仔細地聞了聞,道:“不知道,這是什麼筆?”兩人都猜不出是什麼筆,對視無言,好半晌,沈泓才道:“好象是女子用來畫眉的眉筆,你說呢?”江紹文一拍手,道:“不錯,好象就是那玩意!這…這也太不象話了,這人竟敢用女人的眉筆答卷。簡直混帳之極!”沈泓突然笑了,道:“這就對了啊,這不正好證明她是個女子嗎,她可是唯一一個參考的女子啊!”
“不一定是唯一…”
“可其他的你也沒發現啊!”
“這…這可怎麼辦啊?難道真要取中她?可派她到哪兒去做官啊,是做通判還是縣令,好象都不妥!”江紹文犯難地道。
“物以稀為貴,兩萬考生中只有一個女子。就算她差到底兒,也得取中她!這是為了都元帥地面子啊!”沈泓微笑著道。
“可派她做啥呀,無官可派啊!再說難道為了她,要把另一位舉子拿下來嗎,錄取人數是有名額的啊!”
“這事好辦。用不著拿下一名舉子,增加一個名額不就得了。兩千名額給外派官,一個名額給後宮!”
“你是說把這小女子派進宮去,當女官?”
“你怎麼知道她是個小女子?說不定是個悍婦!這個麻煩就讓蕭相國去解決好了!”兩位主考相視而笑。
蕭仲恭負責地是最後地殿試,與以往宋朝的作法不同。他這回只主考二千名在前三場中取中的舉子,給他們定名次,至於其他落選的舉子。他就不看了,公務繁忙,他也沒時間去一一處理。事實上選拔官員的任務在沈泓這塊就已經結束了,剩下的僅是確定舉子們是何等進士的事宜了。沒有被前三場淘汰下去,而獲得殿試資格地舉子,其實就已是在暗示他們有了前程!
送到蕭仲恭手裡的是二千零一個編號,有這些編號的舉子將參加殿試。蕭仲恭也不知道莫啟哲的編號是多少,除了對多出一個名額問了問以外。並沒有其他疑問,直接就通知這些舉子進皇宮文華殿,參加最後一場試考,也就是策問。
莫啟哲報的是假地址,自然沒人通知到他。他也知道自己地狗文章實際上是不通狗
,不可能中的。所以考完三場就當完事了。
這天舉子們齊入皇宮,由值班考官逐一唱名,再將點到名的應試者引入考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