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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芙嗚嗚哭了起來,“若不是遇見婆婆,我也只怕此刻已經化為厲鬼,要尋那黑心的男人報仇…”小憐咬住了嘴,抱住阿芙,“我和你真是同病相憐。我那夫家一家都不是好東西,
折磨我,我本已一把火燒了他全家,要與他們同歸於盡,幸虧婆婆救了我…”方齡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婆婆,請受方齡一拜!從前的方齡已經死了,如今活著的方齡這條命是婆婆的…從今以後,方齡要為自己活,為婆婆活。”她這一跪,那冷傲的少女默默無言也跪了下來,眼中竟然閃爍著淚花:“婆婆,芷羅無以為報,不求來生做牛做馬,只求今生侍奉婆婆,了此殘生。”
“你們這些孩子,一個個地做什麼啊!快起來,快起來!”陶婆婆大驚失,慌忙奔過來,將少女們一一扶起來,用帕子擦了擦眼淚,“大家都是苦命人,受夠了那些畜生的折磨,好不容易死裡逃生,還說什麼要做牛做馬?咱們得好好地活著,只要活下去,還怕沒有舒心的
子過嗎?陶婆婆最怕見到你們這些花骨朵一樣的姑娘哭了,哭得婆婆這心裡也是難受啊!放心吧,孩子們,等到進了京城,好
子長著呢…”少女們聽了,嗚咽之聲漸漸平靜下來。
兩個大漢早就另起了一個火堆,架起了鐵鍋。不但燒起了一鍋熱湯,蒸熱了饅頭包子之類的乾糧,更烤了幾隻燒雞,也不知道用了什麼佐料,越烤越香,香氣四溢,令人垂涎三尺。
靈越早已餓得前貼後背,此刻腹中更是咕咕地叫個不停。她瞪著雙眼,真不知道這些天都是怎麼過來的。
風忽然大了起來,吹得破廟中的帳幔飄蕩不已。哐當!不知道哪裡一聲巨響,似有什麼東西墜落下來。
“阿大,去看看。”一絲警惕的神情從陶婆婆的眼中一閃而過,她若無其事地對姑娘們言道,“這破廟想來年月久了,又沒人修繕,大風大雨一來,怕是頂不住…所幸這大殿尚是穩固。”少女們正在埋頭用飯,點頭稱是。那燒雞美味異常,她們夜宿荒山,竟能吃到平裡想都不敢想的美食,哪裡還能注意到,那高瘦的大漢出去了半晌竟未迴轉。
陶婆婆目光轉動,望著餘下的大漢,微微點頭,“阿二。”阿二不動聲地摸向
中的軟劍,奔向廟外。
靈越凝神聽著,卻只聽到風聲雨聲大作一片,哪裡還能聽到其他的動靜?
方齡為陶婆婆盛上一碗湯,雙手奉了上來。
在少女崇敬的目光中,陶婆婆含笑接了過來,輕輕啜了一口,目光中滿是讚許。
方齡歡喜地退了下去。
陶婆婆還在笑,燭光之下,她的笑容是那麼溫暖,那麼親切,那麼慈和。只是沒有人知道,她越是不安,笑得越是燦爛。
開的廟門,終於響起輕微的腳步聲。
陶婆婆的笑容在這一刻凝結,手腕一揚,湯碗閃著銀白的光快速地旋轉著,如同星一般飛向來人。
她的手快,未料那人的手更快,只輕輕拈起手指,那湯碗便如同一朵銀白的蓮花,悠然開在他的指尖,光華旋轉,令人目光繚亂。
少女們齊齊發出一聲驚呼。
來人當然不是阿大,也不是阿二。
他一身破衣爛襖,已經淋溼,正自滴滴答答地淌著水。他笑了笑,取下頭上戴著的斗笠,出光滑鋥亮的頭顱,鬚眉皆白。
“呀,原來是一個老和尚!”阿芙忍不住叫了出來。
和尚一手拿著斗笠,一手向陶婆婆伸出湯碗:“女施主莫非未卜先知,知道和尚我要來化緣?”靈越聽到他的聲音,竟覺得好像在哪裡聽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