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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尚搖搖頭,戴上斗笠,往廟門走去,“無話可說。”陶婆婆哼了一聲,臉上的青霧漸漸隱去,“恕不遠送!”靈越焦急,恨不得大聲呼喊:“別走啊!別走啊!”那和尚似聽到她的呼喊,倏然轉過身,笑道:“這裡有一個姑娘,卻不是心甘情願跟你的。”
“你胡說…我們個個都是心甘情願的。”李芷羅叫道。
“這個姑娘可沒說過一句話啊!”和尚嘻嘻笑道,手指掠過冷傲的李芷羅、動的方齡,忽然指向了靈越。
靈越的心幾乎停止了跳動。
小憐撲哧一笑:“你說這個啞巴啊?她又癱又啞,還長了一臉鬼瘡,只有婆婆好心帶她去醫治,她縱然不說話,心裡自然是千肯萬肯的,除非她還是個傻子,竟會想跟你這個瘋和尚走…”陶婆婆目光閃動,臉幾不可察地一變,“這個姑娘已形同廢人,大師父若是此時帶走,豈非誤了她的
命?”
“無妨,我碰巧認識一個神醫,能醫好這位姑娘…”和尚走近靈越,一張笑容可掬的臉出現在她的頭頂,鬚眉如雪,眼睛裡閃著一絲狡黠的光芒。
是他!竟然是他!
靈越瘋狂地眨起了眼睛,簡直要喜極而泣。
陶婆婆還想阻止,轉念一想,阿大阿二出去便無動靜,恐怕已被和尚止住,方才門口他一亮手,便知功力深厚,自己恐非是他的對手。此次主要是託這四名少女,和尚想帶走的姑娘本不在此次計劃之中,既然如此,乾脆棄車保帥,以免誤了大事。
她思忖片刻,笑道:“既然如此,這姑娘就託給師父了,只是師父要及時請到那位神醫朋友醫治啊!”和尚笑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和尚自然會盡心盡力。”他說罷將軟架上的被單一卷,低喝一聲:“起!”連人帶架子捲到手中,指尖迅即如電,點透靈越受制的
道。靈越頓覺身上又酸又麻,四肢百骸漸漸匯聚起力量,虛軟的腿雙站立在地。
和尚笑道:“我已經不費吹灰之力治好了這姑娘的癱軟之症,施主可以放心了吧?”陶婆婆心知肚明,強自壓住惱羞之,轉而淡淡道:“師父好手法,叫老婆子好生佩服。尚未請教法號?”
“我一個瘋和尚哪裡有什麼法號?”和尚大笑三聲,伸手一拉靈越的衣帶,兩人飄然而起,掠到廟外。
廟門口阿大阿二呆立不動,想來是被和尚點住,猶如哼哈二將。
雨不知何時停了,和尚打了一聲唿哨,只聽馬蹄聲響,一片白馬歡快地奔騰而來,全身沒有一雜
。
靈越幾乎要叫出聲來,那正是她離別玄機山莊時,莊妙融贈給她的白馬,那她被黑衣人襲擊跌下山崖,那馬系在山
之中,想不到此刻竟然重逢?
“小白!小白!”她又驚又喜,滿腹的話說出來卻時喑啞一片。
和尚皺眉道:“怪了,丫頭,我明明解開了你的啞,為何還是說不出話?”靈越心頭一沉,想到了另一種可能,當下示意,用手指在馬肚子上寫了兩個字。
“中毒?”和尚盯著她滿臉的毒瘡,猛然一拍腦袋,“是我糊塗了,你這滿臉的毒瘡,我原是以為只是易容所致,恐怕那婆子還給你下了毒物。”他忽然沉起來,一會皺起眉頭,一會又是苦笑,一會
出畏懼之意,似是猶豫萬分,半天下定了決心:“罷了罷了,為著你這丫頭,看來不得不去求她了。”靈越又在馬肚子上比劃:“去求誰?”
“一個我寧願躲一輩子的女人。”和尚苦笑起來,“你這個丫頭,忽悠我吃了一頓霸王餐,我發誓要找到你,好好教訓你一頓,誰知道竟救了你。如今更是自作自受,還要去求那個女人。莫非這是上天對我的懲罰?”靈越想起那時為了追蹤錦娘,不得不跳窗而走,後來的確害這和尚滿街被人追打,想來吃了一番苦頭,當下困窘萬分,連連搖頭。
和尚扣緊斗笠,理了理雪白的鬚眉,輕身躍上馬背,笑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丫頭,上馬吧!”靈越飛身上馬,落在和尚身後,漫天的雨絲從天而降,滴落在她的臉龐上,一片溼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