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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036-05036事實上,我不想蒙倒誰,我也不想搞自我欺騙,我也寫作,我用別人的作品給自己解悶,如果可能的話,我希望我的作品也給別人解解悶,我不想極不正當地把自己的生活方式描繪得冠冕堂皇,我犯不著,我爭取與愚蠢和譁眾取寵劃出界限,我還要點面子,不想掀開被子讓別人看我如何**,絕大多數情況下,我做得出來就敢說出來,我不怕語言的殘酷無情,我也不在乎是否在道德上獲得成功,我沒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我知道,自己在胡寫亂畫,不著邊際,可我就這麼點能力,我自認為是芸芸眾生中的一員,有著芸芸眾生的一切情方式與生活習
,我用不著害怕失去什麼,我原本就什麼也沒有,我輕裝上陣,無所畏懼,我的筆也不是我的武器,我的筆壞了我會尋找別的飯碗,我當然也像大家一樣,在人世間挑挑揀揀,儘量找又輕鬆報酬又高的工作,抄上了我就盡情地享受,抄不上我也沒辦法,要是找不著好活兒我也許會撐上那麼一陣子,撐不住了我也不會土崩瓦解,我會退而求其次,我相信我能對付著把
子過下去,這方面我像大家一樣是個行家裡手――在這個人口如此眾多的星球上,我只是滄海一粟,伴隨著
起
落混我的
子。97年的我就是這個樣子,當然,97年,這個有意思的年份,也送給我一份大禮,那是嗡嗡,叫我現在想想便覺難受的嗡嗡。
37現在,故事距嗡嗡還有些遙遠,現在嗡嗡還未與我識,她還未與我說過幾句話,還未爬到我的身邊,還未在我身邊安靜地睡下,嗡嗡一個人睡在她自己的
上,有幾個布娃娃陪伴著她,她現在與兩個剛剛畢業的舞蹈演員住在一間9平米的臨時宿舍裡,那是一間歌舞團提供的小*平房,花100塊錢就能收拾得可以住人,嗡嗡有自己的簡易衣櫃,折開來能隨手提走,裡面裝著她心愛的不值錢的衣裙,最貴的是一條花300元買的名牌leecooper牛仔短褲,她穿著有點小,但由於太貴了,所以一有機會就會
一口氣穿在身上,她還有一
被子,是遠在雲南的媽媽做的,還有蚊帳,還有洗臉盆、
巾等洗漱用品,還有一包廉價化妝品,嗡嗡用它來馬馬虎虎地描眉畫眼,對付她很不喜歡的各種演出,嗡嗡還有一個小箱子,幾本相冊,裡面的相片記錄了她17歲的人生,這就是她的全部家當,從地下室搬到劇院後,這些東西就陪伴著她。她一個月掙300元左右,演出補助好的時候也不過一個月2000元,那是她用自己的苗條身體,在舞臺上靈巧地做出各種動作換來的,總之,嗡嗡生活在她自己那一方小小天地裡,她的眼睛不大不小,頭髮稀疏,黃白相間,眉
用鑷子拔成細細的一線,作為一個時常抬起手臂的舞蹈演員,連腋下的汗
也被她忍著劇痛一
拔去,她十分乾淨,黃皮膚,走路輕快,嘴裡的牙齒像一塊塊傲然伸出的參差不齊的小小墓碑,臉上帶著被狗咬傷後痊癒的細小疤痕,以及同學用鉛筆扎破後又長好的黑印兒,她的
肢纖細,手指柔軟得能向手背彎過去,她在夏天喜愛穿長長的裙子或短短的短褲,能唱街上所有免費歌的前3句,總之,17歲的嗡嗡是個還未長出翅膀的天使,我想她一定是被一陣輕風吹到人間的。
38那時小已經把嗡嗡分發給我,可我卻還未認領,我隨著他一起去劇團找菲菲,時常碰見嗡嗡,還碰見很多與嗡嗡一起分到團裡的姑娘,不用說,我眼花繚亂而又十分矛盾,生怕一下挑錯了事後後悔,與此同時,小
倒是目標明確,他開著他的舊夏利,帶著吉它和啤酒,天天急急忙忙往劇團跑,一進去便扎進菲菲的宿舍,彈起吉它,唱著免費歌,對著菲菲直抒
臆。
菲菲活潑好動,說話羅唆,耐心細緻,與小脾氣十分和適,小
當時
戀藝術,當然是通俗藝術,包括外國電影與中國搖滾,凡與藝術有關的事物無不令他動心,菲菲會跳舞,在他眼裡簡直就是高雅藝術,他最愛坐在練功房,看著菲菲排練,覺得檔次提高了一大截,菲菲與其他姑娘們的舞姿攪得他心神不定,菲菲坐在下面休息時,小
便與她說話,趁機請她吃午飯或晚飯,如果菲菲同意,甚至早飯他也願意請,一次兩次三次,他把菲菲帶到我那裡,聊藝術,聊生活,看錄像,一星期後,他把菲菲從我這裡帶走,帶到另一個朋友的房子裡,小
認為那裡適合亂搞,便在那裡提出了亂搞要求,菲菲認為,自己一個處*女就這麼**恐怕有點不太合適,便拒絕了,小
便堅持不懈地提出請求,菲菲再一想,反正處*女早晚要**,也就委婉地答應了,據小
向我介紹,菲菲是這麼答應的:"要不然你先把我給灌醉了你再――"這種答應法不幸刺傷了小
的自尊心,他認為自己只請求與菲菲亂搞,可沒請求過菲菲喝醉後再亂搞,他認為菲菲提出的辦法不合適,因為他在其中扮演一個處*女誘姦犯的角
,雖然這角
是處*女分派的,於是遭到小
拒絕,我瞭解小
,他是我的朋友,小
很要面子,他在做一件事之前總是考慮做完後怎麼講它,他可不想自己事後被說成是一個擅長誘姦處*女的人,他認為那樣太丟人――總之,這件事情拖來拖去,兩人拉拉扯扯前後有那麼一個鐘頭,我想小
最後還是與菲菲達成了一致,像一切處*女一樣,菲菲事後要求小
不要把這件事講出去,也像一切小青年一樣,小
沒有遵守自己的諾言,至少他把這事告訴了我,而且是懷著內心的欣喜,急不可耐地在第一時間把自己勝利的消息告訴了我,從電話裡的聲音看來,我認為他發一筆意外之財也沒這麼高興過。
於是,用一般人的話講,叫做,菲菲與小好了――你用不著問是怎麼好了,反正,他們就是好了,就如同一個人喝醉,用一般人的話講,叫做"這個人喝好了"一樣。
39與菲菲好了之後,小忽然對我產生了一種負疚
,我認為,只有好朋友之間才可能產生這種負疚
,小
的情
我能理解,就像碗裡有一塊好吃的
,小
一筷子夾走,猛地
進肚裡,事後發現我正看著他,於是他便對我說道:"怎麼著,你還沒吃啊?"於是,在他的內心深處,負疚
油然而生,這至少證明小
是個仗義之人,這種
格使他在這個泥沙俱下的世界裡顯得卓爾不群,十分了得,一般人可不是這樣,如果我的另一朋友建成在這種情況下就絕不會這樣,他會對自己的嗅
本領一通吹噓之後,立刻斷定沒嗅上的人是笨蛋。
40由於小的負疚
,我想我是得到了好處,特別是在他與菲菲不久以後住到了我那裡,我得
待一句,小
是這種朋友,他幫你忙和麻煩你的時候都乾脆利落,我不知他為什麼放著自己另一個專門用來亂搞的房子不用,而帶著菲菲住到了我這裡,我當時正在搞寫作,沒想到問他這個問題,現在我猜測這件事可能與小
的虛榮心有關,他認為找一個搞藝術的姑娘就應該住到搞藝術的朋友那裡去,於是,情況越發對我有利,因為他們住了不久,我發現,不僅小
對我的負疚
沒有消除,而且菲菲也對我產生了負疚
,這讓我得到了更多的好處,當然這件事還得從頭講起。
41一天晚上,小帶著菲菲敲門進入我的房間,坐穩後問我,能不能在我這裡借住一宿,我說沒問題,我有一張多餘的單人
,我們三個人動手把
裝好,放在廳裡,他們倆當晚就睡在那裡,第二天晚上他們仍睡在那裡,第三天還睡在那裡,然後就天天睡在那裡,我是說,我們三個人住在了一起,我還要再三說明,小
是個仗義之人,這次他的仗義表現在一些生活細節方面,比如:他們從未在夜半亂搞大喊大叫,令我想入非非,他們永遠督促我認真寫作,連他們看錄像時都放低音量,把門關上,他們在兩人不和時也未大吵大鬧,只是相互盯著對方,沒完沒了地看來看去,他們在我的小屋裡悄無聲息地生活。
當然,我們三個人時常在一起玩兒,在我不寫的時候,我們一起看錄像,去飯館吃飯,或是乾脆在家做飯,我擅長做飯,菲菲擅長洗碗,小擅長在外面吃飯時請客,總之,我們三人處得不錯,彼此相安無事。
有一陣兒,小與我
上了打檯球,我們天天到檯球廳打檯球,每晚以100元做為賭注,賭贏的錢用來上街買錄像帶,我得說,那一段兒,我與小
的檯球技藝進展神速,通常一小時打十幾局,往往對方還未打滿三杆另一方就已取勝,不幸的是菲菲,她特別愛玩,而我們倆藉口她水平太差總讓她在一邊看著,
久天長,連菲菲都說,應該給我找一個女朋友,好在我們打檯球時陪著她玩。何況,菲菲認為,住在我那裡最好是為我做點事情,力所能及的,也就是介紹女朋友給我,我對菲菲這一建議十分贊成,甚至與小
一起海闊天空地想到了以後,連試試男女混居的生活方式都妄想過了。
42於是,菲菲開始張羅著為我介紹女朋友,當然,就在她的同學裡選擇。
我事先聲明,我對找姑娘有個標準,那就是儘量去找那些有男朋友的,這麼幹對別人來講十分缺德,但對我來講卻十分方便,我認為,在尋找異伴侶方面,不應當過多地考慮別的男人,因為你既不想得到他,也不想與他有什麼關係,相反,你倒巴不得離他遠遠的,因此,考慮他無非是想使事情複雜化,而且公共道德也不應是障礙,因為這其實只是個先來後到的問題,我就是後到了,夾個
兒又怎麼啦,有能耐你把我轟出去呀?另外,試想如果在這方面大家都懷抱利他主義相互謙讓,說什麼"這姑娘還是你
吧,我無所謂",想必更不自然。而且,隨著時代的變遷,女子有了更多的權利,使她們可以自己做主,以前這件事不僅要徵得她的同意(這已十分困難),還須與她的伴侶商量(這更令人望而卻步),
不好還要來一場回到遠古時代的決鬥,只不過把古猿的徒手互毆改成兩人各持兇器,我認為那樣不僅增加了傷亡的可能
,還十分不便,更何況,這使得事情繞得彎子太大,你本想
到一個姑娘,沒想到卻參與了一起暴力活動。作為一個和平主義者,我認為,像特洛伊戰爭那樣原始愚昧的暴力活動越少越好,現代海倫出於虛榮心也許會盼著時光倒
,回到希臘,但現代男子可不會輕易上當,他們學
了,他們學會了尊重女
,以免自己受到更大的損失。
至於為什麼我寧願找有男朋友的姑娘而不願找那種似乎更易到手的女光呢?那取決於我個人的分析,我想,最好我還是把理由列出來吧,這樣看著清楚。
理由如下:首先,單身姑娘之所以單身,我想定有原因,不管原因是什麼,我想這種人還是少惹為妙,最起碼,在你到她之後,少了一個物歸原主的機會,你搖身一變,成了那個原主,因此只能自己扛著,我可不想扛,扛個姑娘很容易就會把她扛老,(我特別警惕那些第二天就會變老的姑娘,我寧可找那些已經自暴自棄的真老姑娘,她們倒顯得通情達理)一句話,我沒有對別人負責任的能力,因此就不敢貿然打那些漂亮磁器的主意,我可不想與誰誰一起艱苦奮鬥,等到成功後再甩掉她,我只在人群中找我的單身異
同道,她們像我一樣不安定,沒主意,走一天看一天,對生產下一代暫時沒有興趣,敢冒
病與懷孕的險而不敢冒成家立業的險,對自己瞭解甚深,不敢輕易對自己及別人的人生之類的東西大包大攬,凡事喜歡往壞處想,對未到眼前的明天不相信,不肯生騙也不肯放棄尋歡作樂的機會,不太狡猾,最好受過一點女權主義的薰陶,經濟上能照顧自己,沒有出溜到又勢利又賴皮的地步,她們可以乾脆利落與我一夜
水,天亮"白白"時也乾脆利落地離我而去,重要的是,她們必須有點姿
――老實告訴你,這樣的單身姑娘至今我也未碰見一個,我要是把希望寄託在這種姑娘身上,而且妄想她們在我面前接二連三地出現,那不是神經病嗎?
其次,拆散一對貌合神離的情侶十分容易,因為裡面可利用的條件很多。想想看,男女在一起一般會經歷一個從相識,到小磨擦,到大磨擦,到相互看透對方,直至撞出分手的火花的過程――當然,這當中任何時刻都可使雙方步入婚姻,但只要是沒邁進那個門檻,我就有機可乘。
先從最容易的說起。
在他們已撞出分手的火花之時,出於神秘的習慣勢力,姑娘一方往往對散夥後的單身生活不太習慣,因此,她們更習慣於在沒散前就替自己物下一個獵物,如果我恰巧出現,那麼就很有可能獲此殊榮,因為那時的姑娘最不客觀,對舊情人事事看不慣,往往帶著早已受騙上當的心理去四處奔波,一旦有那麼一個人,比如我,咬緊牙關,忍著厭惡心理,耐心地聽聽她們訴苦,那麼很可能就被她們當成一個善解人意的人,眾所周知,姑娘最喜歡善解人意的人啦――這時,我只需擁有兩隻耳朵就可得手,要是姑娘真的受了舊情人的傷害(多半是因為那人不忠於她,找了別的姑娘),我至少可幫她報上一箭之仇,最壞的情況下,蹭上一次也不成問題。
當他們出現大磨擦之際,你只需旁敲側擊,為姑娘打抱不平,很快大磨擦會上升到前面一種情況。
至於小磨擦嘛,我想,通過你的分析,把它到大磨擦的地步也非難事。
相識的階段其實也很容易,那時的姑娘往往抱著一種奇怪的挑選心理來貨比三家,如果她們要知道照單全收那算她聰明,但是,姑娘往往相信一個男友比兩個好這一荒謬結論,因此,她天然地便會來回對比,甚至,作為她對其魅力的
信及虛榮心,她往往會公開地與兩方
往,並把一方的情報向另一方彙報,這時,關鍵是你要堅決而迅速地把她帶上
,那麼她一般不會把這一情報再向對方彙報了。更有趣的是,很多姑娘往往不太自信,她會帶著你會見她的同
朋友,然後聽取朋友的意見,這不僅可以增加你追求別的姑娘的機會,還可利用女人間的奇怪的同
嫉妒心理達到你的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