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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說你不懂,哼。”白惠一臉不屑地端起酒杯喝乾。
“這,就不是不懂,那你說,你會怎麼辦?”白惠冷冷地看著他,說:“你和我上,看看杜宇怎麼辦?敢嗎?”
“敢。”柳皓星本不假思索,豪氣沖天地說。他久經歡場,還是第一次被勾引出豪氣來,腎上腺素急劇上升。
“那走吧。”白惠說完刷地站起來就走。柳皓星忙掏出兩張百元鈔,有多不少了,喊了聲埋單,就緊跟出去。
黃石公園門口,馮真真匆匆跳下車來,杜宇了上去,馮真真問:“杜宇,出什麼事了?為什麼不能在電話裡說?”杜宇看著她,一時也不知從哪裡說起,於是指指公園說:“我們進去吧,邊走邊說。”兩人並排進了公園,馮真真望望環境,盡是些熱戀男女勾肩搭背,她突然生出怪怪的
覺,莫非杜宇起了啥心思?她可從來沒往這事上想過啊?馮真真偷看了他一眼,心裡暗暗叫苦,早知道不該來的。
杜宇顯得心事重重,琢磨著該從哪裡說起,白惠是自己子,怎麼也是九年夫
了,可是現在
覺白惠就像個陌生人,非常非常遙遠和陌生,甚至有點恐怖。
馮真真跟著走了一會,心裡一橫,該來的總會來,今天把話挑明瞭也好,省得以後杜宇總是胡思亂想,於是說:“杜宇,我不想走了,咱找個椅子坐吧。”
“那,好吧。”兩人坐下來。
“杜宇,你和白惠吵架了吧,呵呵。”馮真真琢磨著幫他切入話題。
杜宇搖搖頭,表情卻顯得很痛苦,臉繃得緊緊的。
“那麼,你對她不滿意了?”杜宇還是搖頭,照片的事要告訴她嗎?杜宇在猶豫這個,他怕自己的猜測就是真相,馮真真知道了不知道會怎麼樣。她剛剛經歷了一場磨難,不能再讓她又去面臨一場颶風。
“那到底發生什麼事了?”馮真真微笑著鼓勵他。
“真真,你?”杜宇言又止,他恨自己剛才太沖動了,如果再冷靜多點時間,就不會把真真突然叫出來,他應該先搞清楚真相,然後想出對策再行動。
馮真真見他眉頭緊鎖,痛苦萬分的樣子,彷彿擔負著千斤巨石卸不下來。她也不說話了,只是安靜地望著他的臉。自從重逢以來,幾乎天天見面,十年的光陰能夠讓兩個人恍如隔世,但抹不去前世記憶,只是將記憶小心深埋,既然蒙塵這麼久,就不能輕易去撥動它。
杜宇不再是當年的俊朗少年啦,男人的蒼灰一點不少地佈滿在他臉上,但馮真真似乎能穿越這層蒼灰,依稀找回了那青蔥的影子。
“杜宇。”馮真真輕輕地叫了一聲,杜宇轉過臉望著她。
“杜宇,這些年,你過得怎麼樣?”這幾個月裡,她第一次問出了這句本該在第一次重逢時就要問的話。
杜宇搖搖頭,嘆息一聲,他不知道怎麼去總結這些年的生活,他說不出“好”字,也說不出“不好”九年的生活,怎麼能用簡簡單單的一兩個字來總結呢?
“你呢?”杜宇反問她。
馮真真微笑著將目光往夜空中很遠很遠的地方望去,彷彿那最遠的地方正在播放著她的過去“柳左對我很好,對可可也很好,生活就這樣,讓你到安全,一家人天天能在一起,就是幸福啦。”杜宇點點頭,如果在三個月前,馮真真和他說這些,他會由衷地
到高興,可是現在,馮真真所說的都不復存在了。
“杜宇,你要珍惜啊,白惠對你是真心的,這你也知道,她這輩子就沒喜歡過別人,大一認識你到現在,也沒變過,多不容易啊。”杜宇聽到白惠的名字突然在這裡冒出來,心裡像被狠紮了一下,痛得他臉都扭起來。馮真真的眼睛還在那遠遠的星空上沒回來,沒有注意到他的表情。
“杜宇,沒想到我們在十年後又聚到了一起,我覺得很開心很滿足,上天一定認為我們的友誼應該是一生一世的,不管經歷過什麼誤會風波,或許正是這些年輕幼稚的風波,才令我們的友誼得到澄清,變得清純。”馮真真的思緒正在被晚風起,盪盪悠悠彷彿坐在了校園的草地上,杜宇在哪裡?他正在她後面捧著課本轉來轉去,她背對著他,不用回頭去看,就知道他嘴裡斷斷續續的單詞聲是在告示著他的存在。他們總是保持在這樣的距離裡,四年裡,這個距離沒有拉得更遠,卻總也拉不近。
“杜宇,你再發一個躲避的單詞給我聽聽。”馮真真突然收回目光,轉過臉笑嘻嘻對他說。杜宇愣了一下,脫口說:“dog?dogdge。”
“哈哈哈,是dodge,十年了還沒念準這個單詞,夠固執的啊。”看著笑得花枝亂顫的馮真真,杜宇也傻笑了起來。他已經把今晚的目的忘得一乾二淨了。
柳皓星跟著鑽進出租車,兩人同坐後排“幹嗎打車?我有車在那邊啊。”白惠沒理他,和司機說了一個地址,車就開了出去。柳皓星涎著臉去抓她的手,被她一把甩開,狠狠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你急什麼?進了房你想怎麼樣都成。”這話雖然從白惠嘴裡說出來充滿火藥味,但在酒壯膽的柳皓星聽來,卻有甘
普降的
心怡神。車子很快滑進了小區門,白惠叫停,柳皓星搶著付了賬,推門下來,剛望了一眼這環境,就傻眼了。
“這這這,這不是你家嗎?”柳皓星莫名其妙。
“沒錯,上我家,敢去麼?”白惠挑釁地看著他。
“這?不太好吧,我們去酒店,希?希爾頓。”柳皓星賠著笑臉,笑得極其勉強。
“我問你敢不敢和我上,讓杜宇知道,看他怎麼辦?你說敢,怎麼,現在成縮頭烏龜了?”
“那,那,那也不是故意讓他撞上吧,多掃興,再說,你老公要現在在家,我這上去,還,還能那個麼?”柳皓星無辜極了,心裡暗暗叫苦,白惠這時候在他眼裡再也沒有嬌豔滴了,簡直是一隻瘋狗。
“哼,沒膽子,那你請便吧,謝謝你送老孃回家。”說完,她扔下一個輕蔑的眼神扭頭就走。
柳皓星啞口無言,恨恨地望著她一扭一扭的背影,突然發力狠狠踢了一腳旁邊的垃圾筒,腳尖瞬間傳來鑽心的痛讓他眼淚都飛了出來。
“杜宇,我們回去吧,我還要回婆婆家,可可在那裡。”
“真真,”杜宇突然叫了一聲,今晚的目的又竄了出來“真真,我想?我想?”見他吐吐的難受勁,馮真真於心不忍了,說:“你怎麼結巴啦,大男人,有什麼痛快點,跟我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真真,你能不能搬家啊?”杜宇鼓足勇氣,一口說。
“為什麼?”
“不,不為什麼,我覺得,咱們,咱們不能住得太近。”杜宇越說越小聲,不過馮真真還是聽清楚了,大度地笑笑說:“杜宇,過去的都已經過去了,好不容易我們又碰到了一起,做個好鄰居、好朋友,這樣不是好的嗎?幹嗎要我搬走啊,再說,我還能搬哪兒去呢?”
“這?”杜宇口,急得直冒汗,馮真真覺得時間不早了,有些事情留給他慢慢體味吧,於是堅決地告辭,截了車離去。
杜宇呆呆地望著絕塵而去的車子,重重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