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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就发生了一件使葛利高里很不痛快的事情。晌午时分,跟平常一样,野战厨车停在土岗那边。哥萨克互相追逐着,顺着通壕急急忙忙地向厨车跑去。科舍沃伊替第三排的人去打饭。他用一
长
子挑回来一串儿冒着热气的饭锅,他一走进土屋就喊叫:“这样可不行啊,弟兄们!这是怎么的,难道咱们是狗吗?”
“怎么啦?”
“锅圈儿”问道。
“拿臭东西给咱们吃!”科舍沃伊愤愤地喊叫道。他猛地一抬头,把象编起来的野蛇麻草似的金额发甩到脑后,把饭锅放在
铺上,斜眼看着“锅圈儿”提议道:“你闻闻,菜汤有多臭。”
“锅圈儿”趴到自己的锅上,翕动着鼻翅儿闻了闻,皱起眉头,科舍沃伊也不由自主地学着他的样子,了
鼻子,把晦气重重的脸皱了起来。
“臭,”
“锅圈儿”断然说。
他嫌恶地推开饭锅,看了看葛利高里。
葛利高里猛地从铺板上爬起来,弯下身子,把本来就朝下弯得厉害的鼻子凑到菜汤上,接着他后退了一步,懒洋洋地抬起脚把那只饭锅踢到地上去。
“干么要这样?”
“锅圈儿”不解地问道。
“你看不见——为什么吗?你瞧瞧。难道你是瞎子吗?这是什么东西?”葛利高里指着从脚底下向四面淌着的混浊的菜汤说道。
“噢噢噢噢!
…
是蛆!
…
老娘啊…我竟没有看见!
…
这伙食可真不赖啊。这不是菜汤,是面条啊…拿蛆当牛杂碎。”地上,油晃晃的一滩菜汤里,一块象凝血似的红块旁边漂着一些身节分明的白蛆。
“一个,二个,三个,四个…”不知道为什么科舍沃伊小声地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