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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菜微微皺眉,一旁的司馬衷再次哈哈大笑,邊笑邊抱着肚子説道:“女博士,女博士,哈哈哈…”侍女中終於有人忍不住輕輕笑了,扶容的面上也隱約有笑意,我一頭霧水,怎麼回事?好像滿屋子人都知道女博士,而且這個女博士還不是什麼讚美的話。
“酸菜,你才堪比女博士呢。”司馬衷終於笑夠了“漢朝的鄧皇后和前朝的甄皇后,喜歡讀書不事女紅,被人譏為女博士,你家皇后怎麼能稱為女博士呢?”現在免費的將人分為三類:男人,女人和女博士,我的大學老師中有好幾個就是這第三類人,想不到晉朝也有種叫法,原來對高學歷女人的另眼相看,在我國也是源遠長,司馬衷説的對,我可不想做什麼女博士,成為第三類人。
“皇后呆頭呆腦,不學無術,她要叫女博士,那就太侮辱這個稱呼了。”司馬衷接下來的話挑起了我滿腹的怒火,女博士本來就不是什麼讚美的話,竟然説我侮辱這個稱呼?我楊容容怎麼着也是一個大學生,離博士是有段距離,不過也不是不學無術啊。
不過幸好有他這一番解釋,不然我還真的以為酸菜也和我一樣是穿越來的,説不定會鬧出更大的笑話。穿越女遇上穿越女,這樣的幾率可比我在地球遇上外星人還要低。
這頓飯就在司馬衷的大笑,我的沉默,宮女的故作鎮定中一波三折的過去了。
用膳之後,司馬衷換了冕服,上紅下黑,繡滿了月星辰等的圖案,再戴上通天冠,真是怎麼看怎麼帥,只要他不是那麼頑劣,以嘲笑我為樂的話。
“娘娘,”只剩下我和酸菜時,酸菜又開始給我上課“一會皇上的嬪妃就要來了,娘娘可要注意言行。”什麼意思,我什麼時候不注意了?我可是謹小慎微努力的裝深沉了,我心內不滿,但是記住一句話,用沉默來掩飾無知。
“就拿那個茶來説,娘娘在家的時候也都是這樣喝的,怎麼到了宮中卻要泡着喝呢?那是前朝就有的喝法,只是口不好而已。”酸菜説的時候並不看我,目光放在遠處。
原來又是前朝的事,我不重新打量酸菜,一個小侍女,竟然能夠知道這麼多事情,難怪司馬衷稱呼她為女博士,她確實比我更合適這個稱呼。忽然想起了一件事“酸菜,你煮茶的時候,除了加鹽,還加什麼呢?”
“沒有了。”酸菜也一臉奇怪“有什麼事嗎,娘娘?”我搖搖頭,心內卻有些疑惑,那茶中,除了加了鹽,還有一種特別的味道,至於是什麼,我一時想不起來,但是肯定我以前曾經接觸過。
“稟娘娘,”扶容出現在我面前,恭敬的説道:“淑妃和徐美人來了。”司馬衷的後宮,我又來了興致,據説司馬衷的父親司馬炎宮內的美女數量超過了一萬,司馬衷有多少我不知道,但是能親眼見到活生生的嬪妃也是一大樂事。
“淑妃(徐美人)見過娘娘。”兩位宮裝女人恭敬的向我行禮,其中一位穿着淺紫長衫,髮型端莊本分,頭上戴了幾支簪子,容貌秀麗,舉止嫺雅,年紀也不大,大約二十歲左右的樣子,就是居於峻陽園的淑妃了。
當我將目光移向另一位美人時,不覺有些頭暈眼花。
大紅的衣衫,頭上梳着一個斜上天的髮髻,莫非就是傳説中的飛天髻?髮髻上密密麻麻
滿了金銀玉翠各類首飾,就像一個小型的活動的首飾展覽館,面上重重塗了一層粉,也許是幾層,她眨眼睛的時候我都看到浮起一層白
的浮塵。
一張血紅的巨大的嘴巴,幾乎佔據了臉的一半,當然這些也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她看起來十分的不年輕,據我保守估計也有四十歲了,莫説和淑妃年紀差了一截,就是比司馬衷也大了不少。徐娘半老不會是説她吧,我心內驚訝萬分而面上維持鎮定。
再看她的表情,扭捏作態,故作嬌羞的樣子,我只能説她的髮型完全不適合她的臉型,而她的衣服又完全不適合她的髮型,更主要的是她的化妝和表情完全不適合她的年齡,使她的不和諧達到了頂點。面對着她諂媚的笑臉,我幾乎要吐了出來,這是司馬衷親封的美人,他的品味也太獨特了。
“娘娘,”那位徐姓美人開口了“今妹妹準備了一點小東西,聊表心意。”她一大把年紀,滿臉是鉛粉掩飾不住的褶子,對我自稱妹妹,我忍,誰讓我是皇后呢?只是一時之間説話有些困難,怕我一開口會吐。
淑妃也呈上賀禮,是一副字畫。還是酸菜,反應機靈動作矯健的接下,一旁的扶容早就端出了兩份禮物,一支鑲着紅寶石的黒玳瑁簪子,另一個是一支晶瑩剔透的翡翠手鐲。
徐美人一把抓過手鐲,自顧的帶上,便戴邊説:“妹妹謝謝姐姐了。”
“哇。”我終於忍不住吐了,她自稱妹妹也就是了,還要叫我姐姐,她也真能忍,可我卻做不到。
一旁的淑妃站了起來,道:“娘娘要是身體不適,何不召來太醫瞧瞧?”帶好手鐲的徐美人也説道:“姐姐莫不是有了?”我再吐,娘娘我還是一黃花大閨女呢,能有什麼?
為了我的小命着想,我決定自救,不能再由着徐美人開口了,忍住強烈的噁心,我虛弱的開口“沒事,我休息一下就好了。”再看淑妃,聞絃歌而知雅意,面如常的站起來,叫道:“娘娘,那您就多休息,我們就不打擾了。”然後招呼仍戀戀不捨的徐美人:“徐妹妹,我們先告辭吧,以後等娘娘身體好些再來拜見。”後宮的人果然個個都不簡單,徐美人是這樣,可是文靜嫺雅的淑妃,面對這樣的徐美人竟然也能夠鎮定如常的稱呼妹妹,這份
襟和定力值得我好好學習。
酸菜看着二人離去的背影,説道:“娘娘,這個徐美人不簡單啊。”我無力的額頭,説道:“怎麼不簡單了?”
“娘娘,”酸菜看我有些不信,低聲説道:“徐美人可是前皇后賈氏的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