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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握着半練子槍,和半支判官筆的漢子,也登時有若泥塑木雕,傻在那裏。唐棣手中奪去的刀和劍,不過乃是
鐵所造,削鐵如泥的寶刀,這,這…”周衝見多識廣,大喜得也發愣了,説:“老弟台,不過一年未見,你…”唐棣一抬頭説:“啊呀!這位大爺,就饒了在下吧!”原來還有個漢子,舉刀要砍,這一看,哪敢再下手,而且連;的刀,也放不下來啦,兩眼瞪得有似銅鈴,像個凶神惡煞一般。
唐棣似乎嚇得一蹌踉,手中半截劍便出了手,只見一溜一閃,鐺的一聲,那漢子手中的刀飛上半天,而且同樣斷為兩截。
這一來,桃源三傑嚇得魄散魂飛,只恨爺孃少生了兩支腿要逃,唐棣已朗朗一笑,道:“周爺,我們久違了,你要是怕明天有麻煩,何不現在就談幾句,他鄉遇故,明天我們要盤桓盤桓。”説着,向周衝遞了個眼
。
一句話把周衝提醒,知道唐棣故意顯武功,當面將桃源折辱,乃是要為自己結束這場紛爭。這一來,明天那還有臉與較量武功,這場約斯較量武功之事,就在黃衫女郎和唐棣出手他們之後,便算結束了,心下好生
,當下便忙着一抱拳,向他致謝,並且説道:“老弟台,你請啦!這幾位也都是好朋友,我們過去和現在,一無冤二無仇,只是一點誤會,才有明
之約,今
一見,誤會冰釋,一天雲霧,煙消氣散,從今以後,我們言歸於好,友誼仍在。”唐棣又是朗朗一笑,道:“正是,正是,我説周爺,人家的兵刃可全都擱下啦。周爺何不高抬貴手,常言道:‘彌勒佛腹藏萬物,宰相肚內行船’老兄台氣量恢宏,恩怨分明,也就算了罷!”哈,他把人家戲耍了好半天,折辱了個夠,倒勸周衝饒人,這簡直是,老虎戴念珠,假充善人,那黃衣姑娘看在眼裏,便嗤哧的笑出聲來,笑得滿臉歡暢,滿心喜悦,兩目含情,杏面生
。
唐棣也笑眯眯的説:“啊唷,倒教姑娘見笑了,苗山武學之前,我這不成了班門斧麼?”只見那黃衫姑娘急得一跺腳,説:“你亂説些什麼?小賊,我明天再和你算帳。”轉身便奔回房中去了。
唐棣哈哈一笑,但面上卻現出惶惑之,兀自盯着那關上的房門發愣。
卻聽周衝已對桃源三傑道:我兄弟三人,亦覺得手底下這點功夫,不過螢火之光,若非三位相邀,絕不敢前來獻醜,三位既然發誓足不出三湘,我兄弟也有一言,從此不但離開秦中,在下只待一些事務一了,且要從此金盆洗手,不再談武技一道,三位也請回罷!”桃源三傑,那還有當初來時的那般氣焰,連同他們帶來的兩人,全部向周衝三人一拱手,道:“青山不改,綠水長,説不定他年我們還有相見的機會,請了。”説罷,大踏步出店而去,可是個個低頭。唐棣挫辱了五人,不料倒替三湘人民造福不少。那桃源三傑自此而後,自覺自身的功力相差太遠,江湖中強人太多,憑自己今天的武功難和強者相比,天壤有別,能力有限,惟有革面洗心,重新做人,方能留得活命,否則
命難保!哪敢再為非作歹。
周衝一聲浩嘆,鐵霸王周泰見五人已去得遠了,像才發覺一般,罵道:“直娘賊,便宜這三個鳥啦!”原來他現下才知道這窮酸相,身上帶寶劍,滿以為虛張聲勢,並沒有什麼武功,方才這一出手,可現出本事來了,自己怎不慚愧!”卻是沉默寡言的老二説了句公道話,説:三弟,只怕撿便宜的是我們,而不是桃源三傑呢!這幾人的武功,並不在我兄弟之下,何況他們人多勢眾,又在自己的地盤上,我們真和他們相拼,恐怕敗的是我們,卻不是他們。’周衝點了點道:“二弟説得很對,若非巧遇我這位唐老弟,咦,哪去了!”唐老弟哪裏去了?
他們説這幾句話工夫,唐棣已然回了房,兀自解不開心中疑團。
原來他本想明天暗中相助周衝,去會那桃源三傑的,怎會突然出手呢?皆因唐棣自谷雲飛老英雄處得睹那白衣少女,真是一鞭留痕,這一年來,再也忘不了她那白衣的倩影,花容玉貌,常縈腦際,一向超羣的武功,和刁鑽,伶俐的身手,想要忘掉也不可能。再者在哀牢山中傷在蝸母鐵蝙蝠下,對那黑衣醜女有療毒之恩,看護之德,也無法或忘。此番出來,緩緩而行,心中原有所期,今晚陡然發現這黃衫少女子,乃是苗山一派武功,心下不由猜想:“黃衫女子的武功,不在媚娘一對兒女之下,當真秀鍾靈,皆在苗山!”這尚不是唐棣變更主意之故,是他突然心中一動?她既是苗山門中,説不定那一黑一白,一醜一美的兩位姑娘也在左近,那療毒之恩,豈可不謝,那…
唐棣想不出要見那白衣姑娘的理由,但是再見的渴望,卻隨着時間,有增無滅,可比那黑衣醜女更甚。
“怪啊!”是他陡然心中又一想:“這姑娘這麼刁蠻頑皮,怎麼我一認出她的武功門派,便顧左右而言他,即匆匆回房,而且她還面惶恐之
。”唐棣急於要探出究竟,找到原因,便不等周衝話完,即匆匆回到房中,他是暗中探視黃衫姑娘的動靜,監視她的形蹤,看看她離開苗山的真正目的。也許在她身上,得到黑白兩位姑娘的消息或是隱藏的地點!
周衝轉頭不見了唐棣,心想:“唐老弟武功陡增,豈是無因,他在此間相,想來必定另有要事在身,不願在此久留,好去辦理要務。”當下便道:“兩位賢弟,我們也該回房啦,萬幸一場風暴,消弭於無形,唐老弟必是別有事故他去,到時自會來見。”
“好哇!大哥,這小子咱得。”一句話引得呵呵大笑。
不言三人回房,且説唐棣守在窗前,直到三更以後,黃衫姑娘的房中,仍然沒有絲毫動靜,似已熄燈就寢,看看看天將到三更天,忽見對面檐下黑影一晃,一個小巧的身形,已騰身上房,正是黃衫姑娘。
唐棣暗叫了一聲慚愧,皆因並未聽到一點響動,不知她是如何出房的,他也趕緊由後窗翻身上房追去。
哪知他身法雖快,這麼才眨眨眼工夫,便失去了她的所在,只見前面和左右,皆是房屋連綿櫛比鱗次,估量她身形再快,也不過出去十來丈遠,絕不會看不到的,忙回頭一看,原來奔的是正西,當下忙伏便追。
那黃衫姑娘,一想不對,她已換上了一身黑衣啦,快得像一縷黑煙,唐棣要隱密身形,躲避追趕,不敢暴身形加速追趕。等到他翻上城牆垛口時,那姑娘已蹤影不見。再往四下尋找,仍然見不到一條身影。·;唐棣不敢立身城牆上太久,因為上面身形太暴
,極易被人瞧見,雖然沒見到她奔向何處,但這個方位,一定不會錯,也只得飄身下牆,眼前但是一條大道,再追出兩裏多地,只聽水聲淙淙,原來到了河邊。
此間並非渡頭,岸邊亂石嵯峨,唐棣一怔,心説:“她要是來,必定要經過這條道路,別無岐路,饒她輕功再好,也沒方法渡得過這條數十丈寬的江面。她一定隱藏在這附近,我再仔細的搜查。看看這黃衫姑娘,究竟有何秘密,查他個水落石出!
忽然聽到一個女子的聲音,悽惋已極的説道:“娘啊,我等你一天一夜啦,你怎麼不來啊!”那聲音是自一塊大石之後發出,唐棣心説:“這是誰?怎麼深更半夜來到此地等她娘?”唐棣隱住身形,使出輕功,沒帶出半點風聲,輕輕跳上大石,只見水波拍岸,微起水霧四散,卻不見人影,才要探頭查看,忽聽石下又是幽幽一嘆,説:“娘啊!我們原約好三個月來此會面一次,連同今晚,我這次已等你兩夜啦,是你忘了麼?娘,是我不聽你的話,今晚被人家認出我的門派,此地距離苗山又近,若是師祖得到了風聲,哪會不前來抓我,那時我可就慘啦!唉!娘啊,今晚你再不來,我可不能再等你了,我不到天明,就得趕緊離開此地,
在外了!”唐棣聽得似解而又大惑,苗山師祖,當然是指媧母而非他人,若是這女子是那黃衫姑娘,而媚娘僅有兩個女兒,又並無這個女兒,但她又説被認出了武功門派,由這句看來,豈不是那黃衫姑娘,又是何人?唐棣心中七上八下,大惑不解。由所説的話中,確定是黃衫姑娘,絕對沒錯,但從衣着上看,媚娘只有黑白衣着,醜美兩個女兒,並沒有這個女兒。所以百思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