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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灰衣人承認是蠱苗部落四大家族裏元氏一派的人,這一派系,是蠱苗的正宗,目前的當家人元滿、元如意兄妹,天資極高,一向被四大家族的長老們看重。他們的出現,是不是禍事不知道,但肯定不是好事,會把已經很糟糕的局面攪得更爛。”雷燕靠在越野車的車頭上,眺望着昏冥的曠野,低聲自言自語。
葉天繼續專心做自己的事,腦子裏毫無雜念,只把雷燕的話當成耳邊風。
“我去生一堆火吧?”牛松試探着問。
沒有人應聲,牛松只好訕訕地笑了笑,繼續繞着越野車踱步警戒。
“要合作,就得説真話。我知道,你還有很多事沒説出來,但我不怪你,因為我們目前的關係只是萍水相逢,不知底細。我只希望,強敵面前,大家別互相扯後腿,做出不仁不義的事來就好了。”趁吐出唾的空當,葉天疲憊地嘆了口氣,向雷燕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雷燕點點頭,再也不做聲了。
在此期間,本兵一直躲在後面的車裏,頭都沒
,一聲不出。
幸運的是,在葉天的反覆努力下,方純漸漸甦醒,並且恢復得極快,不再有一點點病態。
“我沒事了,謝謝。”她的臉、聲音、呼
都完全正常,自己一隻手包紮傷口,動作也準確利索,的確全好了。
牛松以手加額,歡呼一聲:“好好,太好了!”這時葉天已經疲憊之極,只好換成方純開車。
“走吧,走嘍——”牛松回到後車,從車窗裏伸出左臂,如釋重負地用力揮動着。
兩輛車繼續前進,並且於凌晨一點鐘入住賓川縣與永勝縣之間的木匠嶺鎮鄉鎮酒店。
為了安全起見,五個人要了一個最大的套房,將四張牀墊平鋪在客廳裏,所有人合住在一起。不過在牛松的堅持下,一個人將本兵用手銬、腳鐐鎖住,然後才倒頭睡去。
葉天並無睡意,只是閉目養神。
外面,夜風呼嘯着掠過,屋頂瓦壟上,各種各樣古怪的動靜此起彼伏地響着,彷彿有千百惡魔隨風而來,蠢蠢動,覬覦着
睡的旅人。
房間裏的夜光電子鐘指向凌晨三點時,他又一次受到了一股澎湃的殺機正在
近。牛松、
本兵已經發出了均勻而響亮的鼾聲,雷燕則無聲無息地蜷伏在
毯下,身子縮成一團。他知道,方純也沒睡着,那種平穩而悠長的呼
聲都是裝出來的。
果然,方純翻了個身,右手伸過來,在他掌心裏寫:“我是半裝的,當時還有其他蠱術高手在,不僅僅是灰衣人。如果中蠱,肯定是另外的人搞鬼。灰衣人沒有惡意,我能覺出來。”葉天無聲地笑了,這一切都沒逃過他的觀察。既然方純是在“演戲”他就有義務配合下去。
“真的沒事?”他這樣寫。
“有事。我覺情緒很容易失控,腦子裏不斷地出現灰衣人的影子,還有苗疆、苗寨、苗人的生活細節。”方純寫字的速度放慢,中間停頓數次,若有所思。
葉天靜靜地等待着,心慢慢地沉入冰水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