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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吩咐馬泰烏什把他推到了屋裏。在那兒他大聲喊着,一邊兒哼着小曲,一邊兒指揮工人也唱了起來,還注意安卡是否聽見了他的歌聲。
不久,卡瑪和維索茨卡來訪,為了幫忙收拾住宅。阿達姆先生便跟卡瑪愉快地笑鬧起來,可是她淨搗亂,比所有的人加起來還厲害:她用皮帶把從庫魯夫帶來的,整天在花園、住宅裏夾着尾巴亂竄的看家老狗和打獵的老狗拴在一起,在台上追着玩。
“卡瑪,你怎麼淨瞎鬧呀?瞧我非告訴你姑媽不可。對,也得讓霍恩先生知道知道,你還玩小狗吶!”維索茨卡訓斥着她;在聽到狗叫着咬人時,她直堵耳朵。
“這有什麼呀!哼,我誰也不怕。有安卡小姐保護我。”她只管跑着、跳着、笑着、嚷着,撲在安卡身上,使勁地親她;狗又馬上把她引到花園去了。
“抓住它!用爪子!抓呀!貓!
…
!貓!
…
貓!
…
”她拼命喊着,放開了狗又去抓貓,自己也象發瘋一樣地追着狗,在花園裏亂跑起來。
她摔倒了兩次也不在乎,爬起來又叫着直追;狗的短吠聲和她的喊叫聲相互呼應,可是追也是白追,因為貓已經跳上了樹,對她發出了示威的嚎叫。
卡瑪也跟着那白貓爬上了樹,眼看快要一把抓住那貓的脊背了,可是白貓弓了弓,一縱身便跳到旁邊一棵樹上,從那兒又蹦到柵欄上去了。它趴在那兒,兩隻綠眼睛放心大膽地盯着往牆上亂蹬爪子、氣得齜牙咧嘴的狗,望着累得呼哧呼哧的卡瑪。
“瞧這姑娘多野,卡瑪真淘氣啊。喂,過來,你這淘氣包兒,讓我親親。”阿達姆先生呼喚她,高興得哈哈大笑。
“累壞我啦,白搭。哎喲,我差點把它抓住。這些狗真不頂用…在花園旮旯裏,醋栗樹下,眼看就要咬住那隻貓,可是貓只掉了幾,就給跑了,竄到了樹上。我們就一個勁兒追,貓又從我的手下溜了,飛了;等狗再去捕它時,它衝着狗瞎叫,又噌地一下跳上了大櫻桃樹。我也爬上了樹…它差不多是從我腦袋上間逃走的。唉…累死我啦…”她滿面通紅地大聲説,互相擦着兩個膝蓋,因為她在爬樹時擦破了點皮,現在有點疼癢。
阿達姆先生吻了吻她的頭,把她那散在臉上的汗涔涔的頭髮到頭上。
“我想讓您做我的大伯!”她摟着他的脖子叫道“喲!卡羅爾先生跟莫雷茨來了。您知道嗎,我要叫您‘大伯’,好嗎?”
“好啊,好啊,我跟你姑媽還是遠親呢。”
“安卡小姐!卡羅爾先生跟黑臉兒莫雷茨吃午飯來啦!”她從台上叫了一聲,就去
接那兩個人,因為她很喜歡卡羅爾。幾條狗也尾隨着她,還照庫魯夫的老習慣,衝客人汪汪地叫着。
“別叫了,庫爾塔,別叫了,你這野狗,這是你們的老爺,也不能咬那個猶太人:他不是長工!”她摸着狗的頭,安撫着它“卡羅爾先生兩個星期沒來看我們了,莫雷茨總有一千年了吧,我不理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