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狂飊落懲腐惡 第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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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右序看王步凡沒有什麼意見,説:“步凡,如果你沒有什麼意見,今天晚上在省委擴大會議上就要宣佈你的職務了。”

“我沒有意見,服從組織上的安排。”

“好好幹吧,相信組織上不會對不起你王步凡。”

“井書記,我是你的老部下,我相信你,也相信組織。”

“那就好,紀委的工作確實需要生力軍啊。”王步凡點點頭沒有再説什麼,他知道李宜民是個好人好乾部,但是這兩年紀委的工作卻沒有什麼起,也許正是因為這個原因陳喚誠才決定調他出任紀委副書記,但是李宜民的長短誰也不會亂説。官場上好官的含義很多,它包括品德、能力和作為等等,並不是一個好人就一定是個好官,當時壞人是絕對當不了好官的,李宜民確實是個好人,是個幹部羣眾公認的好人,至於他是不是好官,官場上從來沒有人去議論過,老百姓都説他是個好官。在王步凡看來,李宜民是個廉潔奉公的好乾部,但不是開拓進取的能幹部。陳喚誠要想整頓河東省的政治秩序,他必須考慮用一些能夠開拓進取的幹部,而不是僅僅限於忠誠。

這時邊關被井右序的秘書引了進來,王步凡急忙站起身與邊關握問好。原來邊關是待王步凡讓他到省政府那邊去見他的,不知道為什麼現在又跑到井右序這裏來了。

邊關先是看了一下井右序辦公室裏掛着的那幅書法:保持先進,奮力奔小康。然後才坐到沙發上。井右序的秘書給邊遞上茶水,邊關只是笑了一下。邊關和井右序兩個人的關係很好,因此見面之後就省略了很多的客套話。

邊關見秘書退出去後,邊關有意無意地問井右序:“老井,中央來了人,你估計今天下午找陳書記會談哪方面的內容?不會是要調整省內的班子吧?如果是調整班子的事情應該是中組部來人才對。”井右序思考了一下説:“我估計可能是經濟和安全方面的事情,因為來的人是國家經貿委和國家安全生產監督管理局的。”邊關和井右序都是王步凡的老上級,當初邊關是天野市的市委書記,現在他的變化只是身體比以前胖了一點,背頭略微有些稀疏。井右序在天野的時候是市長,他現在的身材和過去沒有什麼大的變化,只是把偏分頭梳成了背頭。他們在天野的時候對王步凡比較器重,彼此之間的情也比較深厚。王步凡始終把井右序和邊關當成自己的老領導,井右序和邊關也把王步凡看作是自己人。因此,在彼此見面説話都比較隨意。邊關原來是天野的市委書記,後來調到省裏當了省委秘書長,陳喚誠調任河東省委書記的時候他才提升為常務副省長。井右序在邊關任天野市委書記的時候是天野市的市長,後來兩個人一齊升到省裏,井右序當了省委組織部部長,後來升了省委副書記。邊關和井右序在天野當政的時候,王步凡只是天野市天南縣的縣委書記。王步凡和這兩個人都有特殊關係,井右序的父親叫井然,是河東省人事廳的原廳長,井然和王步凡的岳父張問天是大學同學,情深厚。邊關的父親邊際曾經是省裏的幹部,因為反對冒進被打成右派,在勞動改造的時候生了重病,是張問天救了他的命。文化大革命那陣子邊際是天野地委書記,遭到紅衞兵的攻擊,邊際逃出天野投奔張問天,張問天又一次救了邊際,把他藏在家裏很長時間,一直到比較安全的時候邊際才從張問天家離開回到天野地委。因為有這層關係,王步凡和邊關、井右序一直走得比較近。井右序和邊關的關係也很好,因為省委省政府裏的官員與天野有瓜葛的佔很大比例,省委幹部們就戲稱與天野有瓜葛的領導為“天野幫”平州在省委和省政府的幹部也比較多,與平州有關係的幹部被稱為“平州幫”陳喚誠剛到河東省任省委書記的時候,因為省長路坦平的原因,他比較倚重平州幹部,從平州提拔上來的幹部也比較多,現在同樣因為路坦平的原因,陳喚誠轉變了思想,他開始注意和重用天野的幹部了。在現有的政體下,幹部的提拔與否,省委書記的態度起着關鍵的作用。

剛才井右序提到了經濟問題,邊關問王步凡道:“步凡,我叫你去見我就是想了解一下天野市天南縣鋁電工業園的事情,後來乾脆就過來了,就在井書記這裏談,你也不用再跑到省政府那邊去。你們天野市天南倒的鋁電工業園效益很好,而大河鋁電集團的形勢每況愈下,你能説説這問題到底是出在哪裏了?陳書記有意讓我出任工業強省委員會的主任,換下路坦平,因此我需要事先了解一些情況。

王步凡其實對大河中鋁電集團的情況知之甚少,不過他對天南鋁電工業園的情況卻非常瞭解,在邊關和進口車右序這兩位老領導面前説話也隨便,於是他就高談闊論起來:“據我瞭解,鋁業不同於電業,鋁行業中的貓膩也多,電是國家控制電價的,只要一上電網,你想讓他貓膩也沒法貓膩,或者説沒有多少貓膩,而鋁行就不同了,氧化鋁粉大部分是從國外進口的,其中的價格和運費有貓膩吧,鋁產品出口的價格和運費又有貓膩吧,二位領導可別小看運費這一項,這裏邊的説道可就大了。天野市天南縣的鋁廠之所以掙錢,關鍵在於熱軋和冷軋鋁深加工上。井書記,邊省長,你們想啊,如果僅僅把氧化鋁粉從外國運來,然後加工成鋁錠再賣出去,原料運費一扣除,如果再有中間商人剝一層利,還能掙幾個錢?但是如果把鋁錠加工成鋁材,那麼利潤就大了,天南也主要是掙了鋁深加工的錢,僅僅靠賣鋁錠就不行了。大河鋁電集團之所以出現虧損局面,我想直接的原因應該有以下三點。”邊關急忙止住王步凡説:“你慢點説,我記一下。”説罷從井右序有辦公室上取了筆和紙開始記錄。

王步凡思考了一下説:“一是大煤集團的原煤是按市場價賣給大河鋁電集團的,鋁和電如果不掙錢,那麼煤炭肯定掙錢吧?還是一個集團,大煤集團又歸大河鋁電集團管轄,那麼原煤掙的錢哪裏去了?二是電價是國家控制的,儘管他們鋁電集團內部可以調整電價,或者乾脆把電廠變成自供電廠,但是電廠不應該虧損吧,去年全國供電緊張,其它電廠的效益非常好,為什麼唯獨大河鋁電集團的電廠會出現虧損的局面呢?三,大河鋁電集團的鋁產品因為質量不合格,可能是導致鋁廠虧損的直接原因,不過絕對不可能是主要原因,你們想啊,僅一年的時間,即如虧損也不可能虧損很多,但是我聽説大河集團已經虧損幾個億了,不知道這個消息準確與否?按道理在短期內不可能出現這麼大的虧損缺口,這不太符合經濟規律,可能存在其他原因。不過這隻能是我的主觀猜測和臆斷,不一定符合大河集團的具體實際,我沒有調查也就沒有發言權,以上僅僅代表我個人的一些不成的觀點,不要因為我的觀點影響到省委的決策。”邊關點點頭笑着説:“哈哈,步凡在政治上是越來越成了,連説話都留有餘地,看來你身上可以壓擔子了。是這樣的,大河集團目前已經影響到河東省的安定團結,影響到政治秩序和經濟秩序,不然省委也不會這麼着急,陳書記也不會被召到北京去,據審計結果顯示,大河集團現在虧損在四到五個億之間,並且目前還沒有扭虧增盈的跡象。”井右序點着頭説:“情況確實很嚴重。步凡,有些問題可能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嚴重,陳書記這次看來要動真格了。”

“哎,井書記,邊省長,這我就納悶了,大河鋁業是二00四年十二月份建成投產的吧?投產僅僅三個月時間,虧損將近五個億,這可能嗎?就是不生產也不會這樣啊!”王步凡反問道。

邊關説:“是啊,我一直協助坦平同志抓經濟工作,河東省目前出現這種局面我也有責任。正是因為這個原因,陳書記才委託我向你瞭解一下天南鋁業的情況,有意讓我出任工業強省委員會的主任,儘快扭轉河東目前的經濟混亂局面,我覺得擔子很重啊。”

“三個月虧損將近五個億,這怎麼可能呢,絕對不可能。如果説有可能的話,那麼就只有一種可能,就是有人在借企業虧損之名,貪污或者轉移挪用資金。是人禍而不是天災。”邊關在驚愕之中説:“這也是我們最擔心的問題,不過在沒有證據之前,我們還不能對大河集團採取什麼措施,或者説坦平同志一定有什麼問題,因為大河集團是私營企業,再説它處在省城,大河集團一亂,會像一場強大的地震,震得整個河東省都不得安寧,這是任何人都不願看到的局面。如果有人在利用大河集團洗錢,問題可能就更嚴重了。”井右序接話道:“不過就目前掌握的情況看,路坦平的兩個兒子極有可能與大河集團是合作伙伴關係。因此陳書記才決定讓你出任河東省紀委副書記兼經濟調查組的組長,可能在適當的時候要你進駐大河集團展開對大河集的經濟調查,因為你步凡同志懂得鋁行業的水有多深。當然你們這個調查組是在明處,另外還在一路人馬是在暗中調查,至於派誰暗中調查,陳書記沒有明説。你別看陳書記是個學者型幹部,但是你千萬不要把他真的看成是一個學者,他的思維很捷,處事非常果斷,對一些問題他一旦吃透了,不會受任何人的制約和擺佈,他會運用超乎常理的手段,解決那些比較棘手的問題。為此大家都非常佩服他。”王步凡一時覺得自己肩上的擔子很重,更不知道紀委的工作如何開展。他知道大河集團的背後是省長路坦平,那麼查大河集團是不是預示着陳喚誠已經開始向路坦平開刀?紀委可能將扮演刀的角。王步凡心裏疑竇叢生:當初陳喚誠和路坦平的團結協作,配合默契,是全省人民都知道的,這一對政治搭檔是歷任省委書記和省長團結共事的典範,一時曾經傳為佳話。難道現在形勢突然變化,陳喚誠已經不再信任路坦平了?難道中國官場上經常出現的一二把手不團結現象在河東又要上演了?他怎麼也想不通是什麼事件,什麼原因促使陳喚誠下了這樣的決心,要向大河集團開刀或者説要向路坦平開刀…也許陳喚誠下這樣的決心與他被召到北京的事件有關,也許是路坦平的什麼做法已經威協到陳喚誠在河東省的統治地位,也許是路坦平陽奉陰違,表面上與陳喚誠同志加兄弟般地協作共事,私下裏已經悄悄捅了陳喚誠的刀子,而且一刀比一刀狠,其中有些已經捅到了陳喚誠的要害部位,得他改變了以和為貴的做人原則,毫不手軟地向路坦平奮起反擊,再不然就是路坦平已經蜕化變質,與陳喚誠道不同不與為謀…

中央兩會馬上就要召開,陳喚誠和路坦平將於三月四下午赴北京開會,王步凡想象着在兩會之前河東省不可能採取有害於穩定的做法,陳喚誠不可能讓河東省出現天翻地覆的動盪局面,穩定仍然是主。如果説河東省有可能出現天翻地覆的政治鬥爭的話,也將是在兩會勝利閉幕之後的事情,因此在他心裏充滿各種猜測的同時又私下裏告誡自己:路坦平現在仍然是河東省的二號人物,大河集團仍然是河東省的最大私營企業,即使他以調查組組長的身份出現在大河集團,仍然要在穩定的前提下開展工作,勤觀察,勤思考,不能因為自己的魯莽攪亂河東省的政治、經濟和投資環境。也不能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做出讓路坦平不高興的事情,以往搞紀檢的人容易給人一種“鐵面包公”的印象,他像改變一下人們的印象,紀檢幹部也是人,也不一定都採取一種模式。領導永遠是以大局為重的,大局永遠高於一切,那麼紀檢工作也必須服從於河東省的大局。

四在井右序、邊關與王步凡談話的同時,省委書記陳喚誠也正和國家發改委的同志在談話。

陳喚誠被召到北京的原因是因為《河東報》記者聞過喜寫了一篇文章反映河東省的經濟混亂問題,引起中央領導的高度重視;而上邊派人來是因為河東省煤炭廳廳長白杉芸向中央紀律檢查委員會寫了一封揭發信。白杉芸原來在天野工作,後來通過原省委副書記呼延雷的關係調到省新聞出版局當了副局長,後來升任局長。白杉芸與陳喚誠的女兒陳香是大學同學,兩個人在學校的時候關係一直很好。陳香不在河東省工作,她在北京教書,每逢陳香來河東看望父親,白杉芸肯定與她形影不離。陳喚誠其人愛靜,他在河東的住處安排在大河路上省委辦公樓後邊,那裏有幾個小院落,是上個世紀七十年代蓋起的省委領導住宅區,院子很大,房子的式樣有些老舊,房子周圍是高大拔的白楊樹,被稱為老幹部區。陳喚誠對這樣的住處很滿意。他於一年前死了老伴,如果女兒從北京來看他,他一般都住在這裏,女兒不來他有些時候在辦公室裏住。

現在在老幹部住宅區這裏住的大多是老幹部,前任省委書記馬風疾、前任人大主任楊再成、前任政協主席文景明以及老幹部井然就住在這裏,陳喚誠和馬風疾、楊再成、井然還比較談得來,文景明經常議論陳喚誠當政的得失,因此陳喚誠比較討厭文景明。馬風疾曾經在一次閒聊中説他這一生是個好人是個好官,對得起黨和人民,唯一對不起的就是省委書記這頂官帽子,由於自己的開拓進取神不強,在任期間使河東省的經濟沒有超常規大跨步的發展,希望陳喚誠從他身上取一些教訓。也正是馬風疾的這一番話使陳喚誠下決心落實工業強省戰略的,同時也讓路坦平鑽了空子。

從陳喚誠調任河東省委書記那天起,週末如果沒有什麼事情幾個老頭子經常在一起打橋牌。只要陳香來河東,白杉芸會經常到陳喚誠家裏走動。半年後白杉芸就在陳香的攛掇下認陳喚誠作義父,她有時候會很主動地代替陳香來小院裏幫助這位孤獨的老人整理一下房間,見面時如果沒有外人在場她乾脆就向陳喚誠叫爸爸。三個月前,煤炭廳的廳長因胃癌病逝,陳香出面活動,想讓白杉芸出任煤炭廳廳長。白杉芸是個很有能力的女幹部,同時她也是個政治人。頻繁的接觸,女兒般的照顧,也讓陳喚誠發現自己的義女白杉芸確實是個人才。因此陳喚誠在二00四年的十二月份把白杉芸調任當煤炭廳任廳長。白杉芸之所以向中央紀律檢查委員會寫信揭發路坦平父子和大河集團老總苗盼雨存在的一些問題,是白杉芸走的一步險棋,並且在寫信之前她給陳香打了電話,説明自己寫信的目的,得到了陳香的支持。白杉芸的目的是:一是如果自己在河東省的反腐敗中立下了大功,那麼她將來就有可能升任河東省的副省長,二是她如果把路坦平父子和大河集團的一些事情直接彙報給義父陳喚誠,那麼就等於給陳喚誠出了一道難題,讓陳喚誠進退兩難,不過問,違背組織原則;過問,可能會背上省委書記整省長的惡名。因此,她決定就路坦平可能存收在的問題向中央紀律檢查委員會直接舉報,讓上邊來查處路坦平。在反覆權衡利弊並且和陳香商量之後,白杉芸決定直接寫信揭發路坦平的問題。白杉芸之所以能夠掌握大河集團一些必較機密的情況,一是工作關係。她現在是煤炭廳的廳長,對大煤集團的情況比較瞭解,二00四年是所有煤礦獲取暴利的一年,僅這一年的收入就是前五年收入的總和,那麼大河集團的虧損就不可思議了。她知道副省長季喻暉是路坦平的親信,煤炭廳曾經對大煤集團的安全生產提出過一些問題,季喻暉不讓查處,説明季喻暉與大河集團可能存在權錢易;二是苗盼雨也是個政治女人,當她聽説白杉芸成為陳喚誠的義女之後,三天兩頭找藉口接近白杉芸,有些時候是以彙報工作為藉口,有些時候是借朋友聯誼之名,苗盼雨總能找來一些恰如其分的理由接近白杉芸,苗盼雨想利用白杉芸去接近陳喚誠,而白杉芸則想通過與苗盼雨的接觸更多地窺探大河集團的密秘,揭開她心中一直解不開的謎:苗盼雨到底是什麼來歷呢?原來只是平州市委機要局的一名普通幹部,後來下海經商,僅僅幾年時間就帶着一個億的巨資來大河市投資辦企業,一路綠燈,連大河市的市委書記劉頌明都要處處捧她,而且還是大河市七一四大案發生之後,苗盼雨哪裏來得那麼多錢?一個女人果真能夠有通天的本事?她不相信。從苗盼雨到大河市開始創業的那一天起,就得到了省長路坦平的特別關照,那麼苗盼雨與路坦平之間到底是一種什麼關係?不甘寂寞,好奇心極強的白杉芸很想清楚這些秘密。她也曾經是靠出賣相升官的女人,她自信自己的長相和能力都不比苗盼雨差,為什麼自己取得的成效甚微,而苗盼雨取得的成功那麼大?她為了揭開謎底,親自到平州去了一趟,謎底解開了:路坦平還是平州市委書記的時候就與苗盼雨有染,之後苗盼雨一直是路坦平的‮婦情‬,苗盼雨正是成為路坦平的‮婦情‬之後開始搞房地產開發和炒賣地皮的,據平州人説她在平州至少掙了五千萬元。那麼苗盼雨是從哪裏又搞來了五千萬鉅款?她既沒有從銀行貸款,經商也不可能賺一個億,路坦平如果貪污受賭了也不會給她那麼多錢,那麼苗盼雨的錢究竟是從哪裏來的?白杉芸也曾經把大河市發生的七一四搶劫銀行案與苗盼雨聯繫起來,但是馬上又被自己否決了。苗盼雨是個女之輩,她不可能參與搶劫銀行,她僅僅是路坦平的‮婦情‬,路坦平還不至參與或者指使劫匪去搶劫銀行。如果是其他人乾的,也不可能把錢給她苗盼雨。因此白杉芸一直解不開的謎就是苗盼雨是如何成為富姐的。白杉芸通過與苗盼雨的接觸,雖然沒有明白她是如何暴富的,但是卻發現了她與路坦平幽會的地點在濱海別墅,同時也發現路坦平的兩個兒子都有問題。於是一封揭發信誕生了,而且正是這封揭發信亂了陳喚誠的方寸,把河東省鬧了個天翻地覆。

陳喚誠進京彙報工作的時候還不知道揭發信的事情,現在河東省地盤上知道這封揭發信的只有兩個人,一個是國家發改委的領導,一個就是寫信人白杉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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