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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濃眉鷹揚、明目如星,舉手投足問散發着威儀的朱袍男子走向左永璇,以眼神示意他往下看,他才發現自己竟在下自覺中捏碎了石椅扶手一角,掌心被刺出了血還渾然下知。
“我想,常姑娘絕對不樂見你如此。”南天齊拍拍他肩頭,以過來人的口吻説:“沒人比我更懂得分離之苦,所以我不勸你什麼有緣終會相見的廢話,只是你如果再這麼一面勞國事、一面不分晝夜地尋人下去,只怕你離英年早逝不遠,和常姑娘只能來生再見。”左永璇乾笑一聲。
“你什麼時候開始也會説笑話逗人了?”
“我只説實話。”南天齊拉過他的手,取出布帕稍作包紮。
“還有,翔兒年紀雖小,但心思細密,他也想他思姨,只是怕你不開心才不敢提起,還懂得做些事逗你開心,光瞧他這份努力,你就不該終煩憂,讓他為你擔心。”
“你是捨不得我,還是捨不得兒子?”左永璇笑看他一眼,隨即舉手招來翔兒。
“翔兒,你練武也累了,乾爹吩咐廚房做了你愛吃的百花糕,讓黑叔叔帶你去拿。”
“乾爹和爹呢?”他一手拉着一個。
“我們要去見你皇叔叔。”南天齊望向站立一旁的黑夜臣。
“黑兄,翔兒就有勞你幫我帶回將軍府。”黑夜臣不多話,點點頭便拉着翔兒離開,“好端端的去見東麒做什麼?”左永璇直呼皇帝名諱,有些意興闌珊。
南天齊面凝肅。
“有緊急軍情。”左永璇眉一皺,立即起身。
“路上再把你得到的消息全告訴我。”稍晚,不必經通報,兩人人宮直奔御書房。
韓東麒自從登上帝位,每從早朝後便埋頭苦幹,忙着批閲案上似乎永遠不會減少的奏摺,不到三更不沾枕。
可一聽説邊關來報,鄰國藉故興兵來犯,原本佈滿疲憊血絲的雙眸非但毫無憂,反而閃動
光。
“好!”他拋下手中狼毫筆,起身雙袖一振,鬥志地説:“朕要御駕親征!”
“休想!”左永璇和南天齊異口同聲,把他按回龍椅上。
“呿!”韓東麒濃眉挑飛,沒好氣地一把摘下頭上金光奪目的九龍冠。
“這皇帝真不是人乾的!我要退位,我們重新抓闔!”沒錯,這皇位是他“輸”來的。
當初三人結盟起義,只為了拯救蒼生,可沒人想攬皇位來坐,等到順利推翻暴政,這燙手山芋誰也不想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