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0章還拐了軍馬走 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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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史蔣瑤踏步上,躬身道:“恩師,顧部堂言之有理,如今朝堂之上人心惶惶,您素以文章領袖海內縉紳,豈可坐視!況那劉瑾名為查盤,實則打擊異己,迫害忠良…”

“住口!”李東陽怒叱門生,不安地左右看了一眼,低聲道:“隔牆有耳,休得胡言!”蔣瑤垂手道:“弟子省得,只是如今東廠番子四出,當權者顯有構陷株連之意,放眼朝中,唯有您老可援手救之。”李東陽無奈苦笑“蔣生高看老夫了。內相豈是輕易受人左右的。”

“李相此言有差。”一個不到三旬的文士中途言。

“哦?”李東陽揚眉打量來人,見是翰林院編修,江西分宜人嚴嵩,笑道:“分宜可有教我?”

“學生不敢。”嚴嵩深施一禮,侃侃道:“閣老文章領袖,以詩文延引後進,海內名士,多出公門,公所進之言,內廷亦當顧慮一二,況您素與內相有舊…”

“惟中,不可妄語。”蔣瑤疾言制止,瞥了一眼座師神,回首斥道:“劉瑾不過是仰慕恩師文名,其間談何私誼。”嚴嵩自知失言,急忙請罪,李東陽微笑擺手,示其不必在意“可還有其他?”嚴嵩見李東陽並無慍,斟酌一番又道:“再則,如今朝堂上中州之人及得柄用,與南人處若冰炭,若大興株連,南人必遭阻抑,公不可不慎…”李東陽悠然沉思,他自曉所謂中州之人指代的是內閣焦芳、吏部許進、兵部劉宇這三人,許、劉二人還好說,那位同年老夥計卻是因早年經歷,對南方士人深惡痛絕,劉瑾若想振刷吏治,焦芳定會其中推波助瀾,貶黜南人…

“恩師…”作為浙江人,蔣瑤初時還未想得這般深遠,聽嚴嵩一說,頓覺如坐針氈,一臉期盼地看向李東陽。李東陽環目四顧,只見眾人眼中殷殷盼望乞求,捋髯苦笑:“看來此事,老夫不得不管了…”***翌,早朝。

“老劉,西北之事可有章程了?”朱厚照百無聊賴地打了個哈欠,昨在校場騎投入神太多,這覺還沒補過來。

“已遣東廠校尉緝拿涉事官員,待提問明白,分別情罪輕重,再行上報。”劉瑾躬身道。

“嗯,該治罪的治罪,早些定了吧。”朱厚照點頭,他實在被連篇累牘地奏疏折磨慘了“陛下,老臣以為此事不妥。”王鏊沉聲道。

“王師傅有話請講。”自個兒老師橫一槓,讓小皇帝到嘴邊散了的話都不好意思喊出口。

“械繫衣冠,有辱體統,況棰楚之下,何求而不得!”王鏊昂然道。

“王相此言,是信不過東廠呢,還是信不過那些犯事兒的官員?”劉瑾冷冷眄視。

“你…”王鏊怒氣湧現,拂袖道:“老夫就事論事。”

“東廠辦案也是秉承聖意國法,不枉不縱。”劉瑾微微欠身“就不勞閣老掛念了。”

“好了好了。”一見老王鏊被氣得翹起了鬍子,朱厚照立時伸手打圓場“老劉,待人犯到案,詳加鞫問,刑罰勿要輕動。”

“陛下放心,臣定當鞫問明白,無論何官何職,嚴懲不貸。”劉瑾躬身冷笑:“身為封疆,不知報效國恩,留他們何用!”聽出劉瑾話中森森寒意,群臣不由將目光投向了李東陽。終是還要老夫出面啊,李東陽心底哀嘆,乾咳一聲,出班施禮道:“老臣有事稟奏。”

“李先生請講。”朱厚照隱隱頭痛,對這些老臣,他是奉若鬼神,敬而遠之,真不想湊得太近。李東陽稽首道:“比來皇上勵圖治,威令大行…”聽了不是找麻煩而是誇自己的,朱厚照頓時來了神,御座上端正坐姿,等待下文。

“中外臣民無不悚懼…”

“等等,你們害怕個什麼?”好好聽來這麼一句,朱厚照立即打斷詢問。一副錦心突遭打斷,李東陽好懸沒一頭栽倒“這個…威令素嚴,以至臣等戰戰兢兢,惴惴惶惶。”

“政令苛嚴,是對違法之人,先生等都是國之干城,忠君體國,何懼之有。”朱厚照理所當然道。

李東陽神尷尬“陛下之言甚是,只是霜雪之後必有陽,雷電之餘必有甘雨,此固上天之道,人君宜當法者…”朱厚照皺眉:“何為”陽“、”甘雨“,又如何去”法“?”

“老臣姑舉一二上塵睿覽,比如兵部追索逃軍及拐馬人犯,謫令戍邊,而窩藏者亦發戍近衛,雖有懲之意,然其罪畢竟有差,可量情擬之…”

“還有麼?”朱厚照問道,老劉曾說各地衛所在冊軍士逃亡缺額甚多,若不峻法追索,各地恐無可用之軍,他也覺得所言有理。何況那些人逃就逃唄,還拐了軍馬走,是可忍孰不可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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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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