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家嫂前時無狀,誤佔軍中屯田,可都已歸還原主了?”
“緹帥多慮,此事絕非貴府中人過錯,想那軍戶逃亡無蹤,田畝大片荒蕪,亦甚可惜,有人代為耕種,也算為宣府軍需分憂。”神周斷不會說丁家人的不是。
那是扯淡,真產出了糧食,你們哪個會到丁家來收租子,分你娘個腿的憂!劉太監已然把皇莊辦了,天知道哪天會查到軍屯上,這不是給二爺找麻煩嘛!
丁壽正道:“少將軍,咱們公是公,私是私,
情可以談,但丁家所佔屯田務必如數退還,不得半邊馬虎。”見丁壽說得堅決,不像官樣文章,神周雖覺奇怪,也只有唯唯應諾。二人間一時冷場,神周畢竟年輕沉不住氣,猶豫再三,
著手道:“其實卑職…哦不,是家父,還有一事相求。”終於來正戲了,丁壽莞爾道:“少將軍不妨明言。”
“緹帥或許聽聞,近有言官上疏,論及家父老疾,風聞朝中似乎有讓家父退職閒住甚或致仕之意…”
“兵吏二部確有此意,也好,神總鎮戎馬倥惚數十年,能安享桑榆之樂,也是福報…”丁壽是真想得開。
神周急道:“家父年雖老,身子康健,尚能開硬弓,騎劣馬,還可為國效力,懇請緹帥代為美言,我父子不盡。”丁壽歪頭看著神家小子不說話,神周被他瞧得心底惴惴,暗道自己適才是否過於
切。
“神總戎還想鎮守邊鎮?”
“倘若不成,在都督府內尋一僉書閒職也好。”神週一臉期盼,眼巴巴望著丁壽。
“得嘞,這事包在我身上了。”丁壽振衣而起。
***“左軍都督府右都督神英授鉞四鎮,年高德劭,親冒矢石,屢建奇功,賞未足以酬勞,臣請陛下恩准封其為伯爵,以臣心,彰其劬勞。”金殿之上,丁壽侃侃而談,震驚四座。
大明朝以軍功授爵不假,但大都是戰後敘功所封,神英老傢伙一大把年紀了,突然把以前陳芝麻爛穀子的功勞都拿出來說事要封爵,沒見過你小子這麼玩的!
這是嗆行啊,劉宇是第一個火上房的,縱然神英有功,但武選考功合該兵部差事,輪得到你丁南山上躥下跳麼,這要是讓你辦成了,今後誰還踏進兵部的門檻啊,不都圍著你轉了!
“陛下,神英所陳邊鎮舊功,年遠無考且多移勘未報,實難為憑。”
“勘報不及乃撫按之罪,豈能淹沒有功將士,劉大人昔年也曾巡撫大同,該明瞭其中關節所在。”丁壽笑道。
“你…”劉宇看見丁壽就來氣,自打上那個《武舉條格》,朝中文官看他的眼神就不對勁,武舉會試以後賜會武宴,跨馬遊街,擢升官職,豈不和進士恩榮宴一般了。
那些武人得此恩寵,右班聲勢定然大興,絕非文官幸事,他們哪知劉至大也是趕鴨子上架,被無奈,只當這老小子為了投皇帝所好,連文臣底線都不要了,劉部堂揎拳捋袖,動手是肯定不敢,先啐這小子一臉再說。
“吏部,此事如何看?”小皇帝看底下人吵架就覺頭疼,適時阻止。吏部尚書許進左顧右看,望望面無表情的劉瑾,又瞧瞧嘻皮笑臉的丁壽,瞥了一眼滿面怒氣的劉宇,掃視一眾文武同僚,一時拿不定個主意。
“啟奏陛下,神英韜韞將略,在邊將中誠不易得,然官至都督亦武臣之極,至於剖符錫封之事…臣以為宜詳慎為之。”說了一圈不等於白說麼,朱厚照這個膩歪,一拍御案道:“下廷臣會議,拿個章程出來,”***“緹帥,適才朝上老夫並無為難之意,實是不明內情,請緹帥勿怪。”散了朝會,許進老大人便忙不迭追著丁壽解釋。
“部堂言重了,您據實而奏,理所應當,在下怎敢介懷。”丁壽笑眯眯地與許老頭應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