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塔克的積蓄 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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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這個辦法好不好,”塔克又有個新主意:“讓我們去誣陷那個在車站打掃清潔的看門人吧。我把這張鈔票作物證,拿去放在他的盥洗室裡。上個星期,他用拖把打我。看到他去蹲幾天監獄,我才開心呢。”

“不行,不行,”切斯特說:“我們不能使別人受連累。”

“那麼,就把過錯推到誰也不認識的陌生人身上去吧,”塔克說:“我們把裝紙手絹的盒子打翻,把鬧鐘上的玻璃打破,把零錢丟到地板上。他們會以為夜裡來過小偷。你甚至還可以用繃帶把自己包紮起來,裝成一個英雄的樣子。那情景,我簡直就像已經看到了——”

“不行!”切斯特打斷了他的話,說:“我們造成的損失甚至還會超過兩元美金。”塔克還有一個主意:他準備自告奮勇,到車站的便餐櫃檯那兒去偷兩塊錢來。可是,他還沒有來得及說出這個想法,報攤的蓋頂卻突然被揭開了。啊!他們已經忘記現在是什麼時間了。早上來照管報攤的貝利尼媽媽,突然聳立在他們前面,皺著眉頭望著他們。塔克發出吱吱的一聲驚叫,朝地板上跳去。

“捉住這隻老鼠!”貝利尼媽媽大聲叫喊著。她順手拿起一本又厚又重的《幸福》雜誌,對準塔克丟過去,在塔克剛要逃過排水管的時候打中了他的左後腿。

蟋蟀切斯特坐在那兒嚇呆了。他就像一個被當場捉住的罪犯,一雙前腿正握著那張被他咬壞了的鈔票哩。貝利尼媽媽氣得嘴裡咕咕噥噥地咒罵著,一把抓住他頭上的觸鬚,將他拋進蟋蟀籠,關上籠門。她把報攤整理好,掏出線,氣呼呼地織起來。她實在太生氣了,氣得老是織漏了針,更使她氣上加氣。

切斯特在籠子的角落裡縮成一團。貝利尼媽媽本來和他相處得好的——可是現在一切都糟了。他但願貝利尼媽媽把他連籠子一道拎起來,摔到地下鐵道的軌道上去。

八點半,馬里奧和爸爸來到報攤。馬里奧今天要去科尼島游泳,可是他甚至還沒有來得及說一聲“早上好”,媽媽就已經伸出手來,嚴厲地指著切斯特。瞧,蟋蟀切斯特就在那兒,身邊就擺著他幹了壞事的物證。

於是,三方會談開始了。媽媽宣佈切斯特是一個食金錢的角,還說她懷疑切斯特晚上邀請了老鼠和一些不三不四的傢伙到報攤裡來。爸爸說,他認為切斯特吃那張兩美元的鈔票不是有意的,報攤裡來一兩隻老鼠又有什麼了不起呢?媽媽說切斯特一定得離開這兒。爸爸說,切斯特可以留下來,但一定得呆在籠子裡。可是,馬里奧明白:切斯特就像一切過慣自由生活的人一樣,寧願死掉,也不願意活在牢籠裡。

最後決定:既然這隻蟋蟀是馬里奧心愛的動物,他就得賠償被蟋蟀咬壞的兩美元。這筆錢賠清了,蟋蟀就可以從籠子裡出來。錢沒有賠清以前,必須關在籠子裡。

馬里奧心想:自己不照管報攤的時候,一部分時間幫雜貨店去送貨,這樣幹兩個星期,可以賺回足夠的錢,讓蟋蟀從牢籠裡放出來。當然囉,那樣一來,就意味著不能去科尼島游泳,不能看電影,什麼也不能幹,可是仍然值得。他把蘆筍尖和一片包菜葉餵給蟋蟀吃。發生了這一場事故,切斯特實在胃口不佳。等蟋蟀吃完,馬里奧對他說了一聲“再見”,要他別擔心,就到雜貨店去探問工作的事去了。

那天夜晚,爸爸關好了報攤後,切斯特攀掛在籠子的柵條上。入夜不久,馬里奧曾回來餵過他的晚餐,但馬上就離開了,去多幹幾小時工作。白天的大部分時間,切斯特不停地在想著各種跳跳蹦蹦的遊戲,消磨時間,藉此提高情緒。可是,實際上不起任何作用,他仍然到煩惱和孤單。奇怪的是:儘管他一直打瞌睡,巴不得夜晚馬上到來,可是現在已經是夜晚,他卻反而睡不著了。

切斯特聽到下面有輕悄的腳步聲,貓兒哈里跳上了架子。一會兒,老鼠塔克也跟著從凳子上爬上來,痛苦地呻著,那本《幸福》雜誌打中的左後腿仍然在一瘸一拐呢。

“判你多久的閉?”哈里問蟋蟀說。

“關到馬里奧還清那筆錢為止,”切斯特嘆息說。

“能不能暫時保釋放呢?”塔克問道。

“不行,”切斯特說:“不管怎麼說,誰也沒有保金呀。他們這樣輕易地放過了我,我倒到驚奇。”貓兒哈里盤起一對前腳,把腦袋擱在上面。

“讓我們直截了當地搞清楚,”他說:“馬里奧去幹活賺錢,是作為一種懲罰,還是隻不過為了賺回那筆錢呢?”

“他只是為了賺回那筆錢,”切斯特說:“他為什麼要受懲罰?吃鈔票的是我嘛。”哈里望著塔克——長久地凝視著,好像在期待老鼠說出什麼來。塔克開始坐立不安,他問蟋蟀說:“喂,切斯特,你想不想逃走?我們能夠打開籠子,你可以跟我們一起住在排水管裡。”

“不行,”切斯特搖頭說:“那樣做,對馬里奧太不公道了,我情願被關到服役期滿。”哈里又凝視著塔克,輕輕敲擊著他的一隻腳爪,最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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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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