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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紙條及銀票包回油紙包,突然,有沉重的腳步聲傳到山上。
秦快立即奔到路口,但見一名散發頭陀打扮的五十開外漢子一步一步走上來,不像有武功的人以輕身街上山。
秦快認識他,而且極為悉,打他懂人事,每年總有一次或二次見他上山拜訪,也知道他有一身不下於秦生或秦勞的武功,只因年輕時行惡太多,中年時受一名高僧點化,大澈大悟,從此行善助人,非有必要不再用武,成為一名苦行頭陀,曾受他救助的人就稱他“大善頭陀”以示尊崇。
秦快連忙打招呼道:“大頭陀,這一年來可好麼?”
“大善頭陀”不改往豪
,卻有點悲哀道:“蒼生平安,老子就好,可惜蒼生又有難了。”他自稱“老子”秦快聽慣了也不覺得刺耳,道:“有大頭陀在,蒼生自有救,大頭陀寬懷,請裡面談。”秦生、秦勞也
了出來,寒喧幾句“大善頭陀”開門見山的道:“閩粵一帶鬧大水,沿海人民無以為生,正面臨飢餓卻難,特來請求二位施主慈悲。”秦生難得
出溫柔的微笑,道:“大頭陀不必客套,需要多少才夠?”
“大善頭陀”也不客氣的道:“此次大水氾濫成災極為慘重,需要三十萬兩銀子才足夠解救遭難的百姓。”秦生、秦勞點點頭,秦勞道:“阿惰,數數看家裡有多銀子?”秦快取錢之際“大善頭陀”誠摯的道:“多年來,天下蒼生不知有多少是靠二位才得脫現數。”秦生、秦勞難得開懷大笑,秦生道:“咱們是什麼情了還客套這些,大頭陀存心要我們二人因慚愧而臉紅?”秦勞接著道:“天下富有的人錢太多,拿些分給貧窮的人也是應該的,只是我們的方法比較霸道,放眼天下也只有寥寥數人真正瞭解咱哥倆,你就是其中之一,老子不幫你又幫誰?”
“大善頭陀”豪邁一笑,道:“咱們是同病相憐,也只有你們才瞭解老子。”三人放懷大笑,像多年老友一樣談論著彼此見聞,也只有此時“秦門雙惰”才一反常態,侃侃而談。
不一會,秦快拿著一疊銀票上前,道:“總共二十六萬八千兩,尚差三萬二千兩。”秦生沉道:“剛才那筆生意多少?”秦快心知肚明的一笑,道:“五萬兩,‘乾麵人傑’冼上謙,‘依月小樓’耿修。”秦生望了堂弟一眼,道:“大頭陀,可以等麼?”
“大善頭陀”真摯的道:“等個三五天沒關係,回程老子可以趕一程,只是苦了你們。”秦勞右臂伸直,食指指向秦快,道:“老子出去幹一票就像吃飯,只是這小子,必須請大頭陀好生看住,千萬別讓他溜下山。”
“大善頭陀”一臉不解,他是極喜歡秦快的,難得他自小家境富裕“秦門雙惰”卻讓他過這種貧乏的生活,他卻不爭不鬧甘之如飴,也絲毫不因為有這麼厲害的靠山而驕橫胡鬧,遺害江湖“大善頭陀”想不出秦生、秦勞對這種子嗣還有什麼不放心?
秦勞的表情眼令“大善頭陀”瞭解其中內涵,道:“老子明白了,會代你們看住這孩子。”秦生、秦勞重重抱拳,道:“有勞了,大頭陀,全靠你周全了。”
“大善頭陀”還禮,嚴肅道:“就像二位剛才說的,憑咱們的情還須客套麼?”秦快可一點也不明白,像呆子一樣看著他們,是愈聽愈
糊,愈看愈狐疑,卻也不會笨得去發問,他們如果肯說早就說了。
只金銀雙煞及冷玉環的尋仇,就值得秦生、秦勞為秦快緊張,甚至要他躲三年以避鋒頭?
不,不可能,秦快絕不相信,若說為了不想讓他去調查“洗滌山莊”及圓環之秘,這又為什麼?
秦快決心要一查究竟!
二天來,秦快一直都很老實,實際上不老實也不行“大善頭陀”對他照顧之周到,已到了亦步亦趨的地步,別提下山,出門一步都令他緊張兮兮。
屋裡有足夠的酒食,秦快一點下山的藉口也沒有,只有乖乖在“大善頭陀”視線內活動。
終於忍無可忍,秦快發火道:“俺不下山就是,何必像監視犯人一樣緊迫盯人,活似如芒在背,魚刺哽喉,真是太過份了。”
“大善頭陀”不慍不怒,笑道:“受人之託,忠人之事,好歹你就委屈幾天吧!”人家給你笑臉,你自然不好意思扳臉,秦快緩氣道:“俺這麼大個人了,出去走走,難道還怕俺遺失?”
“大善頭陀”搖搖頭,道:“其中大有文章,小孩子不要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