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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龍翁道:“血嶺青狼嚎咽不已,旨在擾敵心神,速速抱元守一——”話未說完,青面狼已然發難,他一掌僵直不彎,對著雲龍翁直撲過去。
雲龍翁大袖一揮,內家真力藉袖揮出,轟然一震後,青狼身軀全然不退,忽地騰空而起,一掌劈下!
俞依亮睹狀暗暗驚駭,當他親見雲龍翁與俞一棋等三人對招,知道這丐幫幫主的掌力非同小可,但眼下這血嶺青狼與他對了一掌之後竟是安然無損,難道那狼牙血功果有不可思議的威力?
陡見那青狼一掌劈下之際,一股陰風寒氣由掌心絲絲透出,雲龍翁那遊動的身形,鬥地一窒,俞佑亮暗道要糟,就在這一瞬間,那雲龍翁大吼一聲,雙掌翻飛,一道陽剛掌力暴迸而出!
這一掌透過那絲絲寒氣,只聞鳴鳴怪聲響起,青狼下撲的身軀一沉,翻然下地!
俞佑亮一口氣,血嶺青狼怪叫一聲,方
舉掌再劈,一旁的白髮老者倏地一掠上前,朗聲道:“這位不速之客可以歇歇了!”血嶺青狼兇目往老者看了一眼,道:“糟老頭子,你說什麼?”白髮老者淡淡道:“老夫叫你好生歇歇!”血嶺青狼高嚎一聲,全身一陣暴響,眼聲就要朝老者發出“狼牙血功”這時旁側的俞佑亮不
為老者捏了一把冷汗。
血嶺青狼一掌方自舉起,卻見老者左手當盤繞,右手四指拈住左袖,食指微翹,青狼見狀,嚎聲一停,面
由青而白,掉頭出門而去!
俞佑亮瞧得目瞪口呆,雲龍翁亦自瞠目道:“老兒你這一手叫什麼名堂?”白髮老者微微笑道:“僅是唬唬稚齡孩兒的把戲,想不到連那兇名赫赫的血嶺青狼也騙得了…”老者雖是極力裝出淡然不在意的模樣,但俞佑亮仍是心驚不已,暗忖:“那青狼的狼牙血功是何等功力?卻輕易讓老者一個手式就給唬跑,這老者到底是何許身份…”雲龍翁手笑道:“好老兒,縱然你藏珍自娛,老夫也不屑去學你那套鬼把式——就此別過…”最後一字出口,身子已縱出茅屋,一晃不見。
俞佑亮見雲龍翁去遠,就要與老者告別,鬥地門口人影一閃,一人大踏步走了進來!
白髮老者呼道:“真是奇事,今老夫這小小茅屋怎地門庭若市,來客絡驛不絕?”那人轉過首來,與俞佑亮打了個照面,只見那人身著青衫,年紀甚輕,舉止間,隱隱透出一種
獷豪邁的氣質。
那青衫少年朝俞佑亮一頜首,然後轉向白髮老者拱拱手道:“小可冒昧,請問老丈可曾見到一個似人非人,似獸非獸的怪物?”老者道:“你是說那血嶺青狼?”青衫少年道:“原來老丈說識得此人,小可在道上偶爾遇見那兇物,一路追蹤至此…”老者道:“青狼是曾到過此地,這刻想已走遠。”青衫少年略帶失望的口氣“噢”了一聲,轉身就要出門。
那俞佑亮心念一動,上前抱拳道:“敢問兄臺高姓?”青衫少年道:“兄弟姓錢…”說著邁步而出,俞佑亮心中不住沉:“錢少年?錢少年?莫不是與丐幫淵源甚深的那人?當
丐幫十八傑及五長老就曾為姓錢的與溫士達大動干戈,幸有云龍翁適時出頭,但云龍翁口中提到的‘錢老弟’似是年事已長,總不會就是這少年…”俞佑亮不得要領,遂不再多想,當下也辭別老者而去。
他身方出門,屋內又傳來老者清越的聲音:“小哥兒,莫忘老夫為你面相時所告之戒言…”俞佑亮心念復動,一面漫步走著,尋思道:“該死!適才我迭遇變故,險些把藍衣人今夜之約忘了,倒是老者一言將我提醒。”他緩步前行,找到一廕庇之處躺下養神,一覺醒來,只見天空歸雁群群,霞暮靄,已是黃昏時分。
俞佑亮養足神,心緒分外暢快,漫口吹著不知名的小調,往落
的方向行去。
漸漸,天邊已可見到幾顆挾眼的星,月兒悄悄升了上來,沿江行去,清風徐徐,水波瀲灩,秋完美,夜景醉人。
江上這時正有幾隻輕舟,趁著月在波心蕩漾,俞佑亮沿江飽覽風物,不覺心曠神怡。
忽然,前面臨江高樓上,傳出嘈切的琴聲,一道低幽幽的聲音亮起:“高樓明月夜,滄海故人心。何事成惆悵?總關未了情。”俞佑亮聽著,突然興起幾許莫名的悵惘,他反覆的咀嚼著最後那一句:“何事成惆悵?總關未了情。”立刻玄湖郡主那悽哀絕的明眸又跳躍到他眼前來,想到了她,俞佑亮的心再也無法的開朗了。
江上有絲絲的寒意漏出,俞佑亮只覺得心也冷了下去,他加緊腳步走去,到了臨江樓下,琴聲愈發清晰了。
俞佑亮不知不覺的拾級登樓而上,入眼處只見一名體態纖細,身著素服的女子憑樓倚欄而立。
她臨江撫琴,低聲唱,聲調哀怨
絕,有若瓊妃暮泣,風環雲鬢,相對支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