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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妖怪【原文】妖怪者,蓋氣之依物者也。氣亂於中,物變於外,形神氣質,表裏之用也。本於五行,通於五事,雖消息升降,化動萬端,其於休咎之徵,皆可得域而論矣。
【譯文】妖怪,是陰陽元氣所依附的物體。元氣在物體內惑亂了,物體放在外形上發生了變化。形體和氣質,是外表和內在這兩種要素在物體上的作用體現,它們以金、木、水、火、土五行為本源,與容貌、言談、觀察、聆聽、思考五種事情相聯繫。雖然它們消滅、增長、上升、下降,變化多端,但它們在禍福的徵兆上,都可以在一定的範圍內加以論定。
論山徙【原文】夏桀之時厲山亡,秦始皇之時三山亡,周顯王三十二年宋大邱社亡,漢昭帝之末,陳留昌邑社亡。京房《易傳》曰:“山默然自移,天下兵亂,社稷亡也。”故會稽山陰琅中有怪山,世傳本琅
東武海中山也,時天夜,風雨晦冥,旦而見武山在焉,百姓怪之,因名曰怪山,時東武縣山,亦一夕自亡去,識其形者,乃知其移來。今怪山下見有東武裏,蓋記山所自來,以為名也。又
州脆州山移至青州。凡山徙,皆不極之異也。此二事未詳其世。《尚書·金縢》曰:“山徙者,人君不用道,士賢者不興,或祿去,公室賞罰不由君,私門成羣,不救,當為易世變號。”説曰:“善言天者,必質於人;善言人者,必本於天。”故天有四時,
月相推,寒暑迭代,其轉運也。和而為雨,怒而為風,散而為
,亂而為霧,凝而為霜雪,立而為蚳,此天之常數也。人有四肢五臟,一覺一寐,呼
吐納,
氣往來,
而為榮衞,彰而為氣
,發而為聲音,此亦人之常數也。若四時失運,寒暑乖違①,則五緯盈縮,星辰錯行,
月薄蝕,彗孛②
飛,此天地之危診也。寒暑不時,此天地之蒸否也。石立,土踴,此天地之瘤贅也。山崩,地陷,此天地之癰疽③也。衝風,暴雨,此天地之奔氣也。雨澤不降,川瀆涸竭,此天地之焦枯也。
【註釋】①乖違:錯亂反常。
②彗孛:彗星和孛星。舊謂彗孛出現是災禍或戰爭的預兆。
③癰疽(yōngjū):禍患。
【譯文】夏桀的時候,厲山消失。秦始皇時候,三座仙山消失。周顯王三十二年,宋國大丘的神社消失。漢昭帝末年,陳留縣、昌邑縣的神社消失。京房《易傳》説:“山悄悄地自行移動,將會天下大亂,國家滅亡。”從前會稽山陰縣琅山中有一座怪山,傳説本來是琅
郡東武縣海中的山。當時天黑,颳風下雨,一片昏暗,天亮時就看見武山在那裏了。百姓覺得很奇怪,於是稱為‘怪山’。當時東武縣這座山,也是一個晚上自行消失。認識它山形的人,才知道它移到這裏來了。如今怪山腳下有一個東武裏,可能是記錄這座山的由來的,才把它作為地名。另外,
州的山移到青州。凡是山遷移,都是極不正常的怪異現象。這兩件事,沒有詳細記載它們發生的年代。《尚書·金滕篇》説:“山遷移,國君不任用有學問的人,賢人得不到舉薦。或是祿位歸於諸侯,賞罰不由國君,行私的門路很多,不可救藥,將會改朝換代,變更年號。”論説道:“善於講天道的,必須聯繫於人事;善於講人事的,必須
據於天道。”所以天有
、夏、秋、冬四時,
月相推移,寒暑相更替。它循環運行,和諧成為雨,狂怒成為風,分散成為
,混亂成為霧,凝聚成為霜雪,伸張成為虹霓,這是天的正常規律。人有四肢五臟,一醒一睡,呼
吐納,
氣循環,
動成為血氣,顯現成為臉
,發出成為聲音,這也是人的正常規律。如果天的四時失去運行,寒暑不正常,那麼金、木、水、火、土五星消長,星辰錯亂移動,
月無光虧毀,彗星出現
飛,這是天地的危險徵兆。寒暑不合時令,這是天地氣息堵
。石頭兀立,土地踴起,這是天地生出的瘤贅。山崩地陷,這是天地長了癰疽。狂風暴雨,這是天地
氣奔瀉。雨
不降,河溝乾涸,這是天地焦躁枯竭。
玉化為蜮【原文】晉獻公二年,周惠王居於鄭,鄭人入王府,多化為蜮①,
人。
【註釋】①蜮:傳説中一種在水裏暗中害人的怪物。
【譯文】晉獻公二年,周惠王居住在鄭國。鄭國人進入周惠王的王府,拿了很多玉,玉變成了蜮,含沙人。
地長地陷【原文】周隱王二年四月,齊地暴長,長丈餘,高一尺五寸。京房《易妖》曰:“地四時暴長佔:、夏多吉,秋、冬多兇。”歷陽之郡,一夕淪入地中而為水澤,今麻湖是也。不知何時。《運鬥樞》曰:“邑之淪陰,
陽,下相屠焉。”【譯文】周隱王二年四月,齊國一個地方猛長,有一丈多長,一尺五寸高。京房《易妖》説:“地四季猛長,占卜為
夏二季多有吉利,秋冬二季多有兇險。”歷陽的郡城,一個晚上陷入地下成為水澤,就是現在的麻湖。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運鬥樞》説:“城淪陷地下,是陰
陽,天下人將互相殘殺。”一婦四十子【原文】周哀王八年,鄭有一婦人,生四十子,其二十人為人,二十人死。其九年,晉有豕生人,吳赤烏七年,有婦人一生三子。
【譯文】周哀王八年,鄭國有一個婦女,生了四十個孩子。其中二十個長大成人,二十個死了。周哀王九年,晉國有頭豬生了個人。吳國赤烏七年(公元244年),有個婦女,一胎生了三個孩子。
他彭生為豕禍【原文】魯嚴公八年,齊襄公田於貝丘,見豕,從者曰:“公子彭生也。”公怒之,豕人立而唬,公懼墜車,傷足,喪屨①。劉向以為近豕禍也。
【註釋】①屨:鞋子。
【譯文】魯莊公八年(公元前686年),齊襄公在貝丘打獵,看見一頭豬,隨從説:“這是公子彭生。”齊襄公發火了,便拿箭它。那頭豬竟像人一樣站起來啼叫。齊襄公十分恐懼,從車上摔下來跌傷了腳,丟了鞋子。劉向認為這近似於豬的禍殃。
蛇鬥國門【原文】魯嚴公時,有內蛇與外蛇鬥鄭南門中。內蛇死。劉向以為近蛇孽也。京房《易傳》曰:“立嗣子疑,厥妖蛇居國門斗。”【譯文】魯莊公時,鄭國有城內的蛇與城外的蛇在城南門中搏鬥。城內的蛇死了。劉向認為是蛇在造孽。京房《易傳》説:“立嗣子有問題,它的妖兆是蛇在國門中搏鬥。”馬生人【原文】秦孝公二十一年,有馬生人。昭王二十年,牡馬①生子而死。劉向以為皆馬禍也。京房《易傳》曰:“方伯分威,厥妖牡馬生子。上無天子,諸侯相伐,厥妖馬生人。”【註釋】①牡馬:公馬。
【譯文】秦孝公二十一年(公元前341年),有匹馬產下人來。秦昭王二十年(公元前287年),有匹公馬因為生小馬而死了。劉向認為這都是馬的災禍。京房《易傳》説:“諸侯分享威勢,那怪異的事情是雄馬生小馬。上面沒有天子,諸侯互相征伐,那怪異的事情是馬生人。”狗與彘【原文】漢景帝三年,邯鄲有狗與彘①
,是時趙王悖亂,遂與六國反,外結、匈奴以為援。《五行志》以為:犬,兵革失眾之佔,豕,北方匈奴之象。逆言失聽,
於異類,以生害也。京房《易傳》曰:“夫婦不嚴,厥妖狗與豕
。茲謂反德,國有兵革。”【註釋】①彘:豬。
【譯文】漢景帝三年(公元前154年),邯鄲有狗和豬配。這時趙王惑亂,就與吳、楚等六國一起造反,對外還結
匈奴作為後援。《五行志》以為:狗是軍事上失去支援的徵兆,豬是北方匈奴的象徵。逆耳的話聽不進去,和不同類的異族匈奴結
,因而生出災禍來。京房《易傳》説:“男女關係不謹慎,那怪異的事情是狗和豬
配。這是違反道德的,國家將有戰爭。”白黑烏鬥【原文】景帝三年十一月,有白頸烏與黑烏羣鬥楚國呂縣。白頸不勝,墮泗水中死者數千。劉向以為近白黑祥也。時楚王戊暴逆無道,刑辱申公,與吳謀反。烏羣鬥者,師戰之象也。白頸者小,明小者敗也。墮於水者,將死水地。王戊不悟,遂舉兵應吳,與漢大戰,兵敗而走,至於丹徒。為越人所斬,墮泗水之效也。京房《易傳》曰:“逆親親,厥妖白黑烏鬥於國中。”燕王旦之謀反也,又有一烏,一鵲,鬥於燕宮中池上,烏墮池死。《五行志》以為楚、燕皆骨
,藩臣驕恣①,而謀不義,俱有烏鵲鬥死之祥。行同而佔合,此天人之明表也。燕陰謀未發,獨王自殺於宮,故一烏而水
者死;楚炕陽舉兵,軍師大敗於野,故烏眾而金
者死:天道
微之效也。京房《易傳》曰:“顓徵劫殺,厥妖烏鵲鬥。”【註釋】①驕恣:驕傲放縱。
【譯文】漢景帝三年十一月,有白頸烏鴉和黑烏鴉在楚國呂縣羣鬥。白頸烏鴉鬥敗,墜落在泗水中,死了幾千只。劉向認為是白黑的徵兆。當時楚王劉戊暴無道,用刑罰侮辱申公,與吳王謀反。烏鴉羣鬥是軍隊作戰的象徵。白頸烏鴉體形小,説明小的失敗。墜落在水裏,説明將死在有水的地方。楚王劉戊不懂得這個道理,於是起兵響應吳王,與漢朝廷大戰,兵敗逃跑,到丹徒縣被越人殺死。這是烏鴉墜入泗水的效應。京房《易傳》説:“背叛親戚,其妖兆是白烏鴉和黑烏鴉在國中爭鬥。”燕王劉旦謀反的時候,又有一隻烏鴉和一隻喜鵲,在燕王宮中水池邊爭鬥,烏鴉墜入水池死亡。《五行志》認為楚王、燕王都是朝廷的骨
、王室的諸侯,卻驕橫恣肆,圖謀不軌,都有烏鴉喜鵲爭鬥而死的象徵。他們行為相同而且與占卜相合,這是天道人事的明顯表現。燕國陰謀未發動起來,燕王只有在宮中自殺,所以一隻水
羽
的烏鴉死亡;楚國對下民無惠澤而起兵作亂,軍隊在野外大敗,所以許多金
羽
的烏鴉死亡。這是天道
微的效應。京房《易傳》説:“專擅征戰劫殺,其妖兆是烏鵲相鬥。”牛足出背【原文】景帝十六年,梁孝王田北山,有獻牛,足上出背上者。劉向以為近牛禍,內則思慮霿亂①,外則土功過制,故牛禍作。足而出於背,下
上之象也。
【註釋】①霿(蒙)亂:黑暗紛亂。